可能是太投入的缘故,希望溜达到了梅惜忘家跟前。“这边的路没修好还是别往下走了。”梅惜忘瞧着下面说道。“你吓了我一跳,感觉你飘过来似的。”希望刚才一缩脖,哆嗦了下。“哈哈,抱歉,你太专注了,在想什么呢?”“没事,天太冷有点冻傻了。”“诶,你可以每天在楼上关注下冰面的情况吗?有大面积裂开的情况跟我说一声。”希望寻求梅惜忘的帮助。“可以的,没问题。”“但是为什么要看这个?”梅惜忘答应得很爽快。“可能会发生冰壅。”因为梅惜忘所处位置距离海岸很近,希望一五一十的把可能发生的未来讲给他,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冰壅?”“咱们这里很难触发形成的条件啊。”梅惜忘是有所了解的,觉得这事不可能发生。“你怎么这么肯定?”“有明显的迹象表明?”“我一向是往最坏情况去想。”希望总不能说出是玄武告知的。在他们头顶一朵朵厚实的云层从海面上被吹至内陆。一片晴空顷刻间被笼罩起来。“对了,上次海上出现的乌龟和…”梅惜忘借着话茬提问。希望还以为他会忘记,谁想他顺着话题就发问了。“什么乌龟?记不得了。”“哎呀,这是要闹天了,我得抓紧回家了。”希望开始了他惯常但又拙劣的装傻表演,脑袋空空。边说边摆手和梅惜忘说再见。“………”梅惜忘觉得智商受到侮辱。希望算是糊弄过去了,回家路上路过斑马医生所在的医院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呜哇!呜哇!呜哇…”规律急促又很吵闹的铃声从远方传来,驶过他身边时声音略小,超过他后又增大了。希望眼尖瞄到车内有一个身形轮廓和斑马极其相似的人,一晃而过。这引起了希望的兴趣,背着书包快步向医院里走。救护车停在了急诊楼下,后门打开司机和医生护士合力将患者抬出来。希望走近一看,确实是她。这次身上没有血迹,一副得体的医者姿态。斑马医生和来接诊的大夫详细说明患者的状况后,缓了口气,手扶着膝盖。“还在出120?”希望走到斑马面前。“小鬼,你怎么来了,不舒服?”斑马纳闷工作日下午,他不上课居然出现在这里。“没,放学路过而已。”希望耸肩摊手。斑马翻了个白眼,没事少来医院,我可以没时间陪你玩。“我就碰巧过来打个招呼,没想跟你聊天。”被当做小孩让希望很不爽。“那天的患者怎么样了?”希望想起那个场景,忍不住问道。“不是不聊天吗?”斑马叉着腰,歪着头说。“挺危险的,差点没救回来。”“现在病情很稳定。”斑马嘴上说着不跟他讲,还是不断地吐露出来。从她的只言片语间,能真切地感受她的压力和急迫,医生有时精神上也会承担病人的那份痛苦,需要和他人消化情绪。她没说具体的细节,一位指名斑马医生,刚做完手术的患者,在术后第一天,突然就昏迷了。那种担忧可想而知,听她说最近轮转到120前只被安排了一台手术,要是搞砸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最后那个可怜人度过了难关。斑马越说越激动,说完后感觉彻底释放了负面情绪。拨开了她的长发。希望注意到她的额头有一大块淤青。“脾气不好被同事打了?”他调侃着说。“呸,我脾气可好了,同事们哪个不愿意和我共事的?”斑马知道希望是开玩笑,但是眼睛瞪得超大。“那天着急摔了一跤,已经没事了。”希望心疼地看着这位医生姐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来。“怎么,想贿赂我?”斑马喜欢吃甜,不客气地接下,拨开包装塞进嘴里。“你被打了一拳,这不是给你补偿点甜头。”希望可不会在这时候说出煽情的话来。她叼着棒棒糖开心得像个小孩子,甜食算是给她回了口血。“你的事我有考虑,已经查了许多文献。”“等你放假给你全身做个检查。”斑马两眼放光,双手握着他的肩膀。她的面前希望已经化作了一篇论文。“姜医生,快,咱们又要走了!”远处同组的医生招呼她过去。“来了!”斑马瞬间切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临走前不忘摸了下希望的头。每个人都拿着不同的剧本,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努力的活着,未必精彩,但有实感。希望回到家中,把书包扔到沙发上,爸妈还没下班。,!百无聊赖的他打开了电视。“…极端天气红色预警。”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音。“怎么一开电视就没好事啊!”希望自顾自地吐槽。“本台收到海事部门的最新消息,未来两周内,很可能发生冰海啸,会对沿岸区域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望沿岸居民暂离属地和海边以免威胁人身安全。”“完了?怎么解决?”希望还等着有什么可行的方案。相关的专业部门都建议直接跑,自己又能出多少力呢?他失望的关上电视,回屋大字倒在床上,在脑海中模拟可能出现的情况。几乎是一边倒的被大自然无情碾压毫无反抗之力,逃跑或许是唯一的出路了。打不过就跑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也是没办法的事。记者施振铎大叔的形象从他脑海中闪过。“对了,大叔是记者,人脉广,说不定能掌握一些详细的内部消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个鲈鱼打挺坐了起来,从手机中找到和他的通话记录,拨通电话。“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nnectedfortheont,pleaseredialter”:()昕影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