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自己的腰部,攥紧了身上的哨兵制服。“明晚十二点,就行动。”那个声音低低下令,“盯紧那条人鱼所在的研究船,凌晨两点前我们要开它出港。”引火烧身次日,帝国医学院。走进幽暗的院长办公室,弗克兹轻轻关上门。豪华沙发上面朝着监控屏幕而坐的人稍稍侧过脸,猩红的嘴唇微微一弯:“你来了,小狐狸。”将梅杜沙的观察记录与样本摆放在桌上,弗克兹半跪下来,捧起氯川一直脚,将高跟鞋褪去,动作娴熟地替他揉捏起来:“老师,这段时间,我们进展不错。”氯川垂眸扫了他一眼,目光回到那重放了一遍监控影像上,按下暂定键,嘴角戏谑地上扬,“真没想到,他会主动去干这件事。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进医学院呢……这条人鱼,就快要被他胡乱挑逗得发情了。既然如此,弗克兹,今晚等梅杜沙一睡下,就把船开出港口,播放音频的同时,再给他们加点料。”这点“料”是什么,弗克兹再清楚不过。医学院里不止生产治病的药物,也会制造一些专供权贵们玩乐使用的助兴产品。“遵命,老师。”弗克兹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录像里那个银发人影身上,心底居然有些惋惜,直到氯川叫了他第二遍才反应过来。“怎么了,弗克兹?”氯川长长的指甲挑起他的镜架,划过他细长的狐狸眼尾,“从那场宴会后,你就一直不大对劲,想你的小天使了?”弗克兹眼底掠过一丝暗影,没有否认,把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仰起头,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老师,你理解我的吧?”“也难怪……毕竟是你亲手创造出来的杰作。”氯川挑起他的一缕发丝把玩,“他昨天晚上出完任务回来了,似乎受了不轻的伤。你去把他修补好,然后再亲自送回去。”“遵命,老师。”弗克兹毕恭毕敬地关上院长办公室的门,回过身,脸色阴云弥漫。他疾步拐了几个弯,来到那已空置了几个月的隔离室前,深吸一口气,按下开门的按钮。在里面的情景撞入视线的瞬间,他呼吸一滞。少年白皙的背脊鲜血淋漓,将生物舱里的营养液都染成了淡红色。他蜷缩在那里,宛如一个初生婴孩,纯净而脆弱,一动不动,只有浅香槟色的发丝在浮动,因为浸泡在水中,他的腰部以下不是人类的形态,优美纤长的玫瑰色鱼尾反射着绮丽梦幻的光泽。一眼瞥见他尾巴末梢处颇有些严重的伤,连鳞片都脱落了,露出了粉色的嫩肉,弗克兹皱了一下眉,按了一下生物舱上的锁,将门拉了开来。“哗啦……”营养液涌了出来,少年柔韧冰凉的躯体猝然撞进他的怀里。
弗克兹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手术台上。香槟色的发丝下,少年潮湿的长睫抖了一抖,露出一双精灵般美丽的紫罗兰色眼眸,有些茫然地看了他几秒才渐渐聚焦,睫毛轻轻颤着,透出微冷的愠色来。与他极为秀气柔丽的长相相悖,少年看人的眼神总是暗藏着锋锐,像柔软漂亮的丝绸包着玻璃渣子,冷不丁地就能刺得试图触碰揉捏他的人满手流血,弗克兹就是对此最深有体会的那一个。他捏住少年的下巴,弯腰在他耳畔轻笑:“艾涅卡……我的小天使,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吻你。”少年紧抿嘴唇,别开头,不搭理他。弗克兹又笑了一下,捞起他受伤的尾巴,脱离了水后,那些玫瑰色的鳞片渐渐褪去,鱼尾形态的骨骼也在几分钟之内分裂变形,重新蜕变成了一双纤细雪白的长腿,即使是亲眼见证过这样的变化过程无数遍,弗克兹也仍然会为这个世上唯一的奇迹而惊叹——而且,这个奇迹还是他当初孤注一掷创造出来的。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探向少年鲜血淋漓的小腿处,少年立刻疼得浑身一缩,被他按住了脚踝。“别动,我会给你上麻药的,不疼。”弗克兹温柔地哄着,按住了他小腿的伤处——那是一个弹洞——很显然,他亲爱的老师又吩咐艾涅卡去干了什么秘密的脏活,弄死了帝国议会里某个与他作对的家伙,又或者窃取了什么于他有利的情报……他把他的小天使送上尼厄公爵的床还嫌不够物尽其用,还要把他当杀手使唤。镜片后烟灰的狐狸眼闪着些许寒意,他攥紧少年雪白的脚踝,将一枚子弹干净利落地取了出来。“当啷”,染血的子弹掉落在金属盘里,少年疼得咬紧嘴唇。弗克兹立刻给他止血包扎——与真正的天然人鱼不同,艾涅卡的自我修复力只比人类强上一点,而且每次受伤后都会比前一次更差更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失去这种被后天强行加诸在他身上的能力。那时,或许就是他……“别咬自己啊……”弗克兹再次捏住少年的下巴,把拇指抵在他唇间,抵开他细白的贝齿,少年便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咬得狠劲,弗克兹疼极了,却也爽极了,他低下头吻住了少年的唇,将他提起来整个搂到了怀里。少年立刻奋力挣扎起来,被他按倒在手术台上。头发上的皮筋被少年抓扯掉了,他青亚麻色的发丝散落下来,眼镜也歪了。他索性摘下眼镜扔到一边,从医学院里的弗克兹博士摇身一变成了个斯文败类,就这么按着这受伤的少年深吻了好一会,直到嘴唇被咬出血,才意犹未尽的挪开。“这么久没见,想我了没有?”盯着身下嘴唇被他吻得殷红如血的漂亮少年,他微微喘息着,坏笑着。“你的吻技……还是跟以前一样烂。”艾涅卡擦了擦嘴唇,面无表情,眼神却挑衅而讥讽,“甚至还比不上尼厄……唔!”“那床上功夫呢?”弗克兹盯着他问,眼神有些危险。艾涅卡的眼神依然挑衅——尽管弗克兹并不知道,尼厄那个家伙虽然保持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的容貌,身体某个部位却已经提前衰败,尽管他尝试过几次,却没有一次能够成功的占有他……他至始至终都只被弗克兹拥有过。可他又何必说出来?反正在这家伙的心目中,他脏污不堪,只是个随意使用的泄欲工具。这只狐狸又怎么会知道,他这么,这么喜欢他。不能说……说出来,就输了。他讥诮地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也比他差多……”弗克兹扣着他细软的后颈,封住了他后面的话,另一手扯开了自己的医生制服扣子,将领带抽出来缠住了少年的双手。“放开!弗克兹你这个衣冠禽兽!!呜……”隔离室内发出一阵混乱的撕扯声,然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最后只剩下了少年混杂着怒骂的喘息与呜咽。听见隐隐约约的奇怪动静,刚走进走廊的梅杜沙不由脚步一顿,看向了身旁刚经过的隔离室的门。“怎么了,梅杜沙大尉?”负责接引他回医学院内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