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昼表情很自然地接过一堆拓本的照片,语气理所当然:“不是有各种颜色的腰带吗?”
王洁很震惊地看他:“可是你一节课都没上过,怎么换啊,而且从白带到蓝带至少得三个月吧,你要考试还得一年。”
“那往下还有什么?”姜清昼把东西塞进挎包里,把替她点的啤酒推了过去,“总之不要白的。”
距离通大不到两公里的精酿酒吧里爆发出王洁的疑问:“你到底要干嘛?”
姜清昼在红蓝相间的气氛灯下坐着,脸上没什么意图:“没干嘛。”
王洁很狐疑地看他,解释:“就是换是肯定能换,但是你一次社团活动都没去,换蓝色有点假。”
姜清昼面无表情,过了一会说:“所以让你教我一下。”
“我怎么教啊?”王洁上下看了他一番,“你要去社团?”
“嗯。”姜清昼很笃定地回答,有点中二的气质。
王洁抱着手,不太信任他的话:“你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意图?”
姜清昼沉默一会,脸被灯照得有点红:“不教算了。”
他难得提其他要求,王洁追着问了几次,没得到说法也不勉强,大手一挥买了单,说:“星期三,你到活动教室,我给你特训。”
她说着,挑了挑眉,比了个准备的手势:“大师教你。”
隔天姜清昼就在活动教室里挨了半天的揍,王洁九十斤不到,力气蛮得惊人,把他甩得像个快散架的麻袋。
姜清昼倒在深蓝色的保护垫上,有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喘着气说:“你等等,我歇会。”
王洁千载难逢还击的时候,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去墙角拿矿泉水,咕嘟咕嘟地灌了半瓶,忍不住问:“怎么忽然又想起来要来社团啊?”
“就是想去了。”姜清昼摸了把额前的头发,微微有点湿。
“来呗。”王洁说,“桑蕤还天天问你呢。”
“谁?”
王洁拧好瓶盖,把矿泉水瓶放了回去:“副社长,去年招你的时候他也在。”
姜清昼没兴趣再问,活动了一下摔散了的四肢,重新站了起来。
“诶,要不让我教你个厉害的。”王洁略略思索,“这个装逼很有用,蓝带才会学。”
姜清昼没说话,露出个默认的表情。
一连串很连贯的动作结束后,她回过头来,看着姜清昼:“怎么样?”
“……有点快。”姜清昼皱着眉。
王洁诧异,好像不认识他:“我的天哪,还有你说不会的东西,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姜清昼摸了摸鼻子,“我很多东西都不会。”
“不不不。”王洁紧了紧黑色的腰带,“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擅长的东西碰都不碰,更别说去学,死要面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