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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状元(第3页)

我觉得他说的太离奇了,根本不可信,就随便讽刺了他几句,要走了。

他有些不甘心,最后猛拍桌子,跟我说:“他娘的,这个是真的,因为我见过!”

我大吃一惊,然后他带我去后院,看了一个东西。那是一柄大刀。那把刀,比我还要高一倍,刀身有小胳膊那么粗,刀头比人腿还粗,简直就像一棵铁树。

我使劲摇了摇,发现只能给它撼动一下,别说抡起来翻飞如花,我他娘的都不可能提起来!

这鬼东西能上阵杀敌,打死我都不信!

他却说,他小时候亲眼见过,他爷爷就能舞动这把刀。其实舞刀,是有一系列技巧的。

首先,提刀,就不是大家想象的那种,伸手一提就起来了,并不是这样。这个提刀,其实是腿脚发力,有点儿类似蹬腿、踢腿,人腿的力量要比手臂大得多,所以借助这一蹬一提的劲儿,就把大刀给提起来了。

然后就开始舞了。这个舞,也不是随心所欲,想怎么舞,就怎么舞,这也是不可能的。所谓的舞刀,其实相当于你用脚把刀给蹬起来,然后趁着刀子往下沉的时候,用手轻轻一拨,用这种巧劲儿,使它改变方向,等这股子气儿泄了,那么就再拨它一下,其实有点儿杂耍的意思了。

不过他爷爷也说了,他也就按照祖传的功法,练了点儿皮毛,耍几下还行,真正上阵杀敌,那是不可能的。他祖上可以骑在马上,使这把一百多斤的大刀,翻飞如花,上阵杀敌,还是很牛的。

我才明白,原来古人说的上阵将军,还真的存在。

我自然对他说的功法很感兴趣,就问他这玩意儿怎么练啊?

他说,这个很复杂,首先就是打熬筋骨,要熬许多味中草药,然后人每天泡在里面。据说很疼的,仿佛万虫噬咬,一般人都熬不住。

此外还要练气功,要运气,他们一推一拔大刀,看着行云流水,其实都是靠气韵,要让身体里的气传达到手上,然后灌注到刀上,有点儿太极拳的意思。

最后,还是要看命。说白了,你有没有那个命啊,这是天生的,天生你是病秧子,每天吃人参也没用,都是白扯!

我看看他,表示理解。

他又大怒,说:“我们家后来不学武术,是因为其他原因。”他说,他们家因为有那个修炼的秘籍嘛,以及武状元的名头,所以后人多习武,可以开武馆赚钱嘛,穷文富武,学武的还是有点儿家底的。

结果有一年,来了一个干瘪老头儿以及一个小女孩,两个人路过,讨口水喝。

干瘪老头儿来这边,眯着眼看着大家打拳,频频点头,像是很赞赏。他也有些得意,想着这老头子倒是个懂行的。结果那个小姑娘端着水碗,飞快地跑过来,顺嘴说了一句:“这三脚猫的功夫,练了有什么用吗?”

当时武馆的汉子正在举石锁、舞大刀,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大怒,几乎要撕打起来。

这时,他祖上发现了一个问题,赶紧喝住了武馆学员,然后恭恭敬敬给老人赔礼道歉,还送了他们好多盘缠。

老头儿笑眯眯地接受了盘缠,说你这个小娃娃,倒是个晓得事的,学几手功夫,防身健体,还是很好的。

当时有个学员不服气,就说,老丈一定是世外高人,不如就给我们露一手吧!然后几个学员就抬出了这把一百六十斤的大刀。老头儿赶紧推说不敢不敢,然后轻轻摸了一把大刀,就带着小姑娘走了。

两个人走后,他祖上就关了武馆,以后不再让后人习武,只是把那个打熬筋骨的方子改了改,改行做正骨了。

后来,有人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当时给那个小女孩倒水,满满一碗水,再多一滴就会溢出来,结果小姑娘端着满满一碗水,飞跑过去,一滴都没有洒。

然后这个老医生给我指了指大刀背后。我看了看,发现刀柄处有一个明显的指印,入铁三分,指纹都清清楚楚。

他说,这就是那个小老头儿轻轻抚了一下大刀,留下的。

我大吃一惊,这……还是人吗?他也摇摇头说,这恐怕是个活神仙啊!

我告别了他,出去了。临出门前,想起一件事,回头问他:“对了,那个老头儿叫什么名字呀?”

他说,当时他祖上问了,那老头儿说,自己是无名之辈,不敢留名,就叫他金老头儿吧。那个小姑娘,叫“小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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