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跑过来做什么,看我死没死?”
她将青花茶杯搁在桌案上,转身有些温怒地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后,桑云舒步履进了正厅,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牵强道:
“哟!今儿江少帅怎么来咱们桑家呢?不知江少帅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江少卿身罩一身戎装,意气风发,优雅带着几分慵懒地端坐在红木椅子上。
青白的烟雾缭绕在他温隽俊朗的面容上,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清淡的笑意:
“听闻桑姑娘被劫匪绑架了,我特意过来看看,如今见桑姑娘平安归来,江某便安心了。”
桑云舒冷笑一声,微微扬着嫩白的下颚,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我被绑架,还不是拜江少帅所赐,江少帅既然换了美人归,就没必要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什么好人啊。”
“得亏江少帅手下留情,打偏了,要不然那晚我可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郊野岭了。”
“以后小女可不敢跟江少帅随意的谈合作了,毕竟江少帅出尔反尔的本事那可是一流的,跟小人合作,无非是自取其辱。”
“指不定还会为此丢了身家性命,实在不值当得很,小女必定会吸取这次的经验教训,没齿不忘。”
她这人向来最记仇。
若不是因为他开枪,害得她平白无故地挨了枪子。
她怎么会每天疼得死去活来的在床榻上躺了整整小半月,她可是最怕疼了。
前世替他挨了枪子,没想到这一世也拜他所赐挨了枪子。
他的枪法向来百发百中,看来那夜,是她运气好,他打偏了几分,要不然她哪里还有命活啊。
桑老爷神色一凛,厉色地扫了桑云舒一眼,怒斥道:
“云舒,江少帅是贵客,不得对他无礼。”
他缓了缓神色,又笑眯眯道:
“江少帅,都是老夫教女无方,还望江少帅多担待几分,莫要跟小女一般见识,江少帅心系小女的安危,还特意麻烦您走一趟探望,老夫感激不尽。”
江少卿微微顿了顿神色,笑意清淡道:
“无妨,我就喜欢桑姑娘这般直率的性子,我知桑姑娘心里对江某存有几分怨怼。”
“那晚若不是桑姑娘不知死活地往枪口上撞,恐怕也伤不了桑姑娘分毫,是桑姑娘自个自寻死路,又怎能怨江某呢?”
“再说,江某还没问责你,就是因为你的横加干涉才导致我们剿匪工作出了岔子,我还没治你一个扰乱公务的罪名,桑姑娘倒是先兴师问罪起我来呢?”
“你好心好意的为他挡枪子,如此痴情相随,可我怎么听闻聂延怀似乎对你很不满意,还把你给撵下山来呢?”
“看来桑姑娘一方痴心恐怕要付诸东流呢?”
桑云舒面色微微囧了囧,他怎么知道她是被聂延怀给撵走的。
看来他安插到山庄内的奸细应该还没铲除干净,要不然他怎么得到的消息这么快。
“反正我跟聂延怀已经入了洞房,我已经是她的女人了,他不认也得认了,再说,谁说我是被聂延怀给撵下山的,我是在山寨内待的有点腻味了,所以这才回家看一看。”
“况且,桑家的生意还需要我亲自操持打理呢?江少帅貌似对我跟聂延怀的闺房之乐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