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罩暗格子剪裁适宜西装的男人,朝着这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就这般吊儿郎当的大刷刷的往桑云舒对面坐了下来。
他剑眉微微一挑道:
“哟!这不是桑家大小姐,居然还活着,凡是进了监狱的没一个能活着喘气的走出来,桑大小姐倒是本事大得很,实在令陆某刮目相看啊。”
桑云舒似笑非笑道:
“我没死在里头,看来陆公子很失望啊。”
陆岫白嘿嘿一笑,精致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扬道:
“确实挺失望的,你若死了,咱们陆家岂不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日后在商场上咱们陆家可就在整个淮城称王称霸了。”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嬉笑道:
“桑云舒不是我说你啊,你一个待字闺阁的大家闺秀不好好地绣花赏月,偏生跟男人在商场上厮杀抢夺地盘,何必这般辛苦操劳了。”
“反正以后你还得找婆家嫁人的,坐享其成过你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好吗?非得抛头露面的出来瞎折腾。”
“身为女子性子过于好强,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这俗话说得好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尤其是要遵从夫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这可是沿袭至今恒古不变的规矩,你啊,就是性子过于掐尖要强,顾家公子才不要的你的,这女子一旦退了亲,以后很难找到好的婆家了——。”
桑云舒讥讽一笑道:
“陆家公子与其担心我嫁不出去,还不如担心你自个吧,陆桑两家本就势不两立,咱们怡春茶楼自然也不欢迎你,还请陆家公子请回吧!”
陆桑两家是商场上的死对头,向来水火不容,又旗鼓相当,谁也不服谁,互相撕咬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小时候,她跟陆岫白斗得天崩地裂,长大了,商场上更是厮杀的腥风血雨。
陆岫白轻哼一声道:
“我妹妹跟你还是知己好友呢,前几日你被关押进了监狱,我妹妹可没想法子捞你,即便咱们是竞争对手,你也没必要撵人吧!”
“况且,这打开门是为了做生意的,哪有将贵宾撵出去的道理,这就是桑小姐的经营之道。”
桑云舒冷哼一声,吩咐了一声道:
“我这是开门打狗,来人,还不快将陆公子给我扔出去。”
话音刚刚一落定,两位长得极其剽悍的壮汉便粗鲁地上前来,狠狠地驾着陆岫白的胳膊给直接扔到了外面。
惹的陆岫白十分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恼火的直嚷嚷道:
“桑云舒,你难怪没人要,简直太没风度了,被退婚也是你活该,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最好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身后跟着的小厮劝慰了一句道:
“少爷,您明明知道桑姑娘不喜欢您,小的劝您不要来触霉头,您非得来,这不又被扔了。”
陆岫白微微整理了一下西装,气哼哼道:
“我是看她死了没有,小没良心的,为了她的事,这几日我四处奔波劳累,找关系,可她倒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厮扁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句道:
“少爷,您啊,就是嘴硬心软。”
明明自家少爷其实挺关心桑家小姐的,可一旦见面了,两人三言两语便剑拔弩张地掐起来,谁也不服谁。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