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舒抬手摸了一把流淌下来的雨水,从精致的手包内掏出一块木桃符出来,目光犀利道:
“我命你立刻马上去南祥路。”
这块木桃符是用上等的乌木所雕刻而成的,是十三岁生辰那日,聂延怀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说若是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拿着这块木桃符去赌坊找掌柜的。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一块不起眼的寻常人家用来辟邪驱魔的桃符罢了,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直接扔在匣子内压箱底了。
直到后来她得知聂延怀的身份后,这才翻箱倒柜地将它找出来。
知道它原来是可以命令所有的狼牙帮的兄弟发号施令的令牌。
还记得前世,她本来想拿着这块令牌去救他的,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最终还是惨死在了江少卿的手上。
林新瞅着那张黑色的木牌子,顿时神色颤了颤,这可是咱们虎牙帮的诏令,见到此牌如同见到老大聂延怀本人。
他忙笑眯眯地点头道:
“是,是,是,我这就去。”
桑云舒紧跟着拉开车门上了车,等车子开过去的时候,聂延怀正被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团团围住。
桑云舒将车门打开,急上眉梢的大喊了一声道:
“聂大哥,快点上车。”
聂延怀找准时机跳上了车,身后的人穷追不舍霹雳巴拉的不断地朝着他们开枪,车上被打了好几个窟窿。
桑云舒瞅着他手臂上鲜血淋漓,顿时神色一急道:
“去北苑。”
聂延怀忍着剧痛,咬牙皱眉道:
“你这丫头怎么知道我的司机在哪里,我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去你们桑家的宅院了,免得给你添麻烦,你放心,一点小伤而已,无伤大雅,我自己回家能处理好。”
桑云舒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道: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这么客套,你伤得这么严重,若是不及时处理很容易伤口会发炎留下后遗症的。”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刚才那些人早就瞧见了咱们俩在一块了好呗,听我的去北苑,先把伤口包扎好再说。”
那边,饭店二楼的某房间内,徐墨气地将手上握着的狙击枪丢在桌案上,哐当作响,恼火道:
“靠,又是那小娘们突然冒出来把事情给搞砸了,刚才就差那么一点,老子就可以直接送聂延怀那个王八羔子上西天,怎么就失手,打偏了一点呢。”
“聂延怀那毛小子贼得很,这次让他跑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头。”
“还是大哥你有先见之明,让咱们的人暗地里一直盯着羊肉火锅店,果真这聂延怀跟那臭娘们关系匪浅。”
“依我看,不如将那小娘们给直接绑了,老子就不信聂延怀不肯露面,咱们就借助那小娘们引蛇出洞。”
“TN的,咱们好几批军需物资都半途上被他给劫走了,等咱们查到的时候,那王八羔子居然直接将我们的军需物资给转手变卖了,看老子弄不死他。”
此刻,江少卿悠闲地懒懒散散地坐在红木办公椅上,身罩一套精致笔挺的戎装,里面的纯白色衬衣微微扯开着,带着几分浑厚有力的性感。
纤细的手指夹着正冒着汩汩烟雾的香烟,已然燃了一大截,整个俊俏的面容上笼罩着浓浓的墨色。
沉默了一会后,他猛然地抽了几口香烟,然后就着烟灰缸,弹了弹,冷声道:
“找个机会,请桑姑娘过来喝茶。”
徐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