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既然这么想当土匪夫人,谁还能管得了她,由着她去吧!”
宋副官悄然地偷瞥了少帅一眼,谁不知道少帅对桑姑娘有意啊。
若是桑姑娘不是聂延怀的人,跟少帅倒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如今桑姑娘稀里糊涂的要跟那个黑帮土匪成婚了,少帅居然还能坐怀不乱。
就不担心桑姑娘真成了聂延怀的人,到时候后悔晚夷。
既然少帅没发话,他自然不敢擅作主张,只好诺诺地躬身退了下去。
须臾片刻后,楼月用红木托盘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笑盈盈道:
“少帅,我见你这两日没什么胃口,特意吩咐厨房的人给你熬了一碗参汤,你多少喝一些吧,要不然不吃东西,身子哪能受的住。”
江少卿神色冷淡道:
“你搁在那里吧,我等下喝。”
楼月暗自咬了咬红唇,神色略显犹豫道:
“少帅,我知道你担心桑姑娘的安危,我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相安无事的,而且我瞅着那晚的情形,那劫匪好像挺在意桑姑娘的,必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江少卿深邃不明的目光清清冷冷的扫在她的身上,微微皱眉道:
“楼月,你若是跟瑶儿在淮城玩好了,就赶紧的回去吧,这里不太安全。”
楼月神色略显几分急促道:
“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回榕城,你有好几个月没回老宅了,伯父伯母心里一直牵挂着你。”
江少卿走了过来,顺势将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搁在旁边的茶几上,淡淡道:
“不知道,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就回。”
说完,他朝着隔壁的包厢内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内,几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麻将,浓烈的烟雾翻滚。
沐司细长的桃花眼微微挑了挑,嬉笑了一声道:
“哟!江兄今儿终于舍得露面了,这几日兄弟们叫你一块摸麻将,你老说自己没空,也不知道瞎忙活些什么。”
“沈柠,还不快让江兄摸几把,今儿我可得将之前输给你的,一并全部赢回来。”
江少卿抬手将外套给脱了下来,屋子内有些闷热。
然后点燃了一根香烟带着几分慵懒的叼在嘴巴内,汩汩地冒着袅袅烟雾,开始打麻将。
沐司看了他一眼,桃花眼微微闪烁了几下,又笑着道:
“对了,前几日你好不容易把聂延怀引到夜来香来,结果还不是让他给跑了,聂延怀那臭小子贼得很,你好歹是一方主帅,跟一个土匪头目计较什么,实在有失身份。”
“现在到处都匪患猖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一下得了,有闲心对付这帮难缠的劫匪,还不如吃喝玩乐好好享受生活,你惹这帮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做什么——。”
江少卿面色猝然一冷,冷声冷气道:
“正因为你身为淮城主帅懈怠纵容,不作为,才导致淮城匪患不断。”
“凡是经过你们淮城的货物有多少被劫匪半途抢走的,早就激起民愤,惹得老百姓怨声载道,既然沐兄管不了,只好我亲自代劳呢。”
沐司这个油腔滑调,墙头草的小人,见风使舵,一边不愿意开罪聂延怀,免得彻底断了他的好处,一边又故意在他的面前唱双簧计。
那夜,他将夜来香围堵得水泄不通,想要趁机杀了聂延怀,以泄民愤。
沐司这个龟孙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深怕惹火烧身。
若不是他剿匪力度不够,敷衍了事,淮城的劫匪怎么会如此猖獗,目无王法,居然敢在军需物资上动刀子。
江少卿早就想宰了聂延怀,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