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少卿外,屋子内其余的几人顿时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思议。
沈柠颤抖着双唇,微微皱眉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压寨夫人,肯定是那帮劫匪强娶豪夺,云舒怎么会——,一定不可能。”
“她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跟那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厮混在一起,沐少帅你不愿意出兵救她,也不能拿瞎话骗我啊,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夜来香的头牌花魁黛月细长的丹凤眼带着几分风情流转的扫了江少卿一眼,戏谑了一句道:
“这整个淮城谁不知道桑姑娘可是江少帅心尖上的人儿,怎么好端端的会跟黑帮头子扯上什么关系。”
“若是桑姑娘真的跟那劫匪扯上关系,当什么老什子的压寨夫人,江少帅还有闲情逸致陪咱们在这儿打麻将吗?”
“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带着兵冲上山头,这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劫走了,给自己头上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啊。”
江少卿神态悠闲地理了理手上的牌,云淡风轻道:
“黛小姐,此言差矣,我跟桑姑娘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她嫁给谁,她的生死跟江某无关紧要。”
对面的沐司别有深意地扫了江少卿一眼,嬉笑一声道:
“江兄说的极是,女人嘛,玩够了就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桑云舒对于他来说,顶多算玩物。
他的心尖上装的可是红颜知己楼姑娘。
要不然他怎么会拿桑姑娘去交换楼姑娘回来,说白了,可是他亲手将桑姑娘送到聂延怀的床榻上的。
两边他都不好开罪,自然不会多管此等闲事。
江少卿想要跟聂延怀斗个你死我活,就让他们斗啊。
他坐山观虎斗,只要不引火烧身,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就行。
***
在清远党山庄内。
桑云舒修养了小半月,身子逐渐痊愈。
之前光秃秃的院子内早不知何时已然栽种了各种各样姹紫嫣红的名贵的花草。
就连池塘内也放了好几条色彩斑驳的锦鲤,在池塘内欢快地游来游去。
不知道聂延怀从哪里给他弄来了一只雀鸟。
它身形娇小,棕色和彩色的羽毛斑驳相间,看起来毛茸茸的,像一个小小的绒球,在笼子内活泼灵动地跳来跳去。
桑云舒正在一边逗乐雀鸟,一边给它喂食。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清脆清冷的女性嗓音:
“你现在的伤势已经养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打算下山?”
桑云舒神色淡淡道:
“我还没玩够了,这么快下山做什么。”
黄婷怒目圆瞪道:
“这里穷山僻壤的有什么好玩的,你故意赖在这儿不走,不会以为聂大哥真的会娶你当压寨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