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太狗血了。现在都流行师徒恋,有看头。你暗恋你师父多久了?」
鱼鱼:「???」
沉默十五秒。
鱼鱼:「你疯了?我怎么可能跟他,那啥…」
肉肉:「你说你想嫁给他」
鱼鱼:「就打个比喻。我只是想跟他琴瑟和鸣」
肉肉:「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的意思」
鱼鱼:「……」
肉肉:「你看你,口是心非。女人要大胆点」
鱼鱼:「你觉得,我是女的?」
肉肉:「你不是?」
隔了很久,没回消息,路柔放下手机,心想:鱼鱼小姐恼羞成怒了。
——
早晨,她备好面包牛奶,要叫他了。
轻轻推开他的卧门。
帘缝漏了,那是一束静到素雅的光芒。
从被子、手肘,爬到他脸上,这柄光刀,温柔地贴进他细白的脸颊,黑色鬓角也淡了。卧室幽暗,无灯,他睡着,睫毛漂浮着微弱的光,周身游翕着清冷的暖意,像是被遗弃的神迹。
被光刺醒,他缓缓睁眼。
只是惺忪,双眼盈盈,一点湿意在眼眶深处,他薄透的眼皮垂了一半,贵胄的慵懒蔓生。
江漫抬眼,看向门外。
轻了轻嗓:“路柔,倒杯水。”
清晨男人的声音,低浑柔软,一种微醺的睡意在他嗓子里,挠人。
路柔被他诱惑到了,目光落在苏醒的江漫脸上,一动不动。
江漫疑惑,看了眼她:“路柔?”
她身子一颤:“来,我,好…马上。”
像遇到诱人的鬼,飞快下楼。
——
路柔做小阿姨,也没学过,也是被家里娇养长大。
为了别第一天就被辞退,她花了不少精力研究:洗衣机按哪里,洗衣粉放多少,怎么拖地,怎么炒菜不糊,怎么切菜不流血…的确累,汗里腰酸背痛。
一想到她是在换种方式穿透他,她又满足了。
路柔照顾他起居,隔阂依存。
上学,不能同路同行,他温柔地明确说不想被人误会。她若近些,他就退,将分寸掌控得游刃有余。
上午是他的文化课,下午到他练琴。
练习前,他习惯跑步健身,去修体质。
有时,路柔抱着洗衣筐,看他运动完,从一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