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绥眼里隐着促狭笑意:“是在报备行程么。”
许晴晚脸颊微红,撇开目光,嗫喏:“不是这个意思……”
简秋绥也移开目光,朝着朦胧的街灯看去:“最近是有些忙,不过大致忙完了,批了三天休假。”
许晴晚眼睫微颤:“那算上今天吗?”
“不算。”简秋绥说,“从明天算起。”
“所以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许晴晚闻言朝着简秋绥看去,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尾端,站在了最高处。
而简秋绥微仰着头,暖色微光落在眼睫,就这样看着她。
对视间,许晴晚好似生出了种错觉,就好像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这个人纵容着允许。
借害怕高处为名的指尖,无声地轻颤,在说着她的喜欢。
大胆而隐秘。
濛濛月光下,一高一矮的影子,斜斜地落在一处。
融在耳边的晚风中,许晴晚得以轻声开口:“那明天要见吗?”
简秋绥没回答。
却朝着她伸出双臂。
璀璨微光在肩膀处轻跃。
许晴晚稍稍倾身,就被宽大手掌扶住侧腰两边。
随着腰间传来的力度,许晴晚鼻尖掠过清冽的松木气味,很干净,也很好闻。
很短暂的一个拥抱,许晴晚稳稳地落在地上。
胸腔里响起逼近悬崖的心跳,一声比一声急促。
她明白这不是吊桥效应,而是难以抵抗的心动。
过了很短暂的一小会,许晴晚退了小半步,从那股贪恋的温度脱离,拢了拢耳后鬓发:“阿绥,谢谢你刚刚陪我,感觉安心了很多。”
“别把我想得太好。”头顶传来低沉醇厚的嗓音,“我刚刚还想了坏事。”
许晴晚抬眼:“什么?”
简秋绥语气懒怠:“就比如,要是你刚刚没开口,我就不打算放你下来了。”
许晴晚微愣,又很认真地问:“那如果我没说的话,会真的这么做吗?”
眼前姑娘皮肤白皙,可明明在夜晚,脸颊却被漂亮的晚霞色漫过。
“不会。”
对视中。
简秋绥挑眉:“怕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