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失败的人生,她厌恶,也无颜面对时屿。“时屿,我不离了,你别管我了。”她情绪崩溃,“是我自作自受,我自己认。”时屿眼神示意,汪助理离开。叶锦低垂着头,身体微颤,“你回上海吧,我自己能处理。”时屿蹙眉:“你怎么处理?”叶锦哑然,她咬着唇不敢看他。时屿不知道怎么安慰,最终,他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叶锦,都过去了,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复查,之后我们回上海。”这一句像是触到了叶锦心底的开关,她泪流满面,但她咬着牙,只无声的抽泣着。时屿背过身,他看着落地窗映出小心翼翼不敢肆意大哭的叶锦。这样的叶锦让他觉得自己不碰爱情是对的,没有任何意义。幸好,他没打算谈恋爱。时屿离开叶锦的房间,汪助理一直守在门口。“明天复查完回上海。”他交代,“落地后送叶锦去海潮。”海潮是他名下的公寓。汪助理不动声色瞅了眼叶锦的房门,提醒:“明天是徐小姐生日。”时总答应了要给徐小姐过生日,万一赶不上……可叶锦确实可怜,刚失去孩子没多久,还遭遇家暴。她母亲早逝,父亲前两年肝癌也走了,几乎算是举目无亲,不然也不会被婆婆和丈夫这么欺负。时屿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复查完就去机场。”他淡淡扔下一句。回到房间,他拧眉看着徐安澜的头像,她追问他能不能赶在她生日前回上海,他未必能。徐安澜接到时屿的电话时,还看了看窗外的夕阳,看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下的。“时屿。”习惯成自然,她扬起笑。一想,他又看不到,徐安澜立马收住,“你回上海了?”她只关心这个。时屿沉默,斟酌道:“我这边有点事,明天我尽量。”徐安澜:“……”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他说得很是生硬。大约是不习惯跟个小姑娘这么说话,他有点不自在。电话里一片沉寂。徐安澜将手机挪开,深吸口气。说不生气是假的,她提前预约了这么久的时间,每天都跟他确定时间,爷爷还特意等着他来,但于她而言,确实也没有多失望。她的生日不差他一个,就是跟爷爷不好交代。“没关系,工作重要。”她笑着说,“如果你赶不来,记得提前告诉我。”时屿怔松,做好了狂风暴雨的准备,竟然只是这样?一点不像她。徐安澜生日那天下午,时屿没有任何消息,她给他发微信:还在济南吗?他没有回。徐爷爷换完衣服下楼,看到孙女坐在餐桌前,问:“时屿还没来?”徐安澜怕爷爷失望:“他那还有工作,不一定能赶回来。”她又点开时屿的头像,依旧毫无动静。近一个月的接触,就这点而言她是相信他的。这人要么直接拒绝,既然答应了就一定尽力做到。也许已经在飞机上了。“他赶不回来也没事啊,是我过生日又不是他。”徐安澜给爷爷打预防针。徐爷爷不赞同:“你跟他的第一个生日,他不回来说不过去。”即便人不能到,总要提前打个招呼。徐安澜没想到爷爷的仪式感这么强烈:“爷爷,我打电话问问,他说如果不能回来,会提前告诉我。“她低头拨号,结果,无人接听。估计真的是在飞机上,回上海的路上。“爷爷,等会儿咱们就先吃。”她哄爷爷,“您是长辈,他迟到了,您就让他自罚三杯。”老爷子绷不住脸,转而去抱孙子。时间越来越近,徐安澜一直捧着手机,她隔一阵就给时屿打一次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连爸爸都来问她了:“时屿今晚不来了?”“爸,我才是主角!”她撒娇。等转过身,徐安澜恨恨的戳他头像,居然言而无信!七点四十,时屿还是没有出现,更没有任何消息。他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最后直接是关机。一家人都等在餐桌前。眼见着爷爷的脸色不好了,徐安澜放弃,“爷爷,我们先开始。”徐为洋也揉着小肚子:“我饿了。”徐安澜抱起他:“哎呀,怎么能饿着我们洋洋!”徐爷爷叹气,发话:“开始吧。”“姐姐,许愿!”徐为洋开心的拎起爷爷定制的钻石皇冠,非要给姐姐戴上,“我给你拍照。”“你会拍吗?”亲妈赵文歆怼他,“姐姐这么漂亮,在你的pad里不是缺了鼻子就是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