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自如地跳上墙面,毫无防备的敌人们被从地面突出的土刺穿了个对穿。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人,笑意不断扩大。
“本次表演到此结束~下次再会吧,客人~”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魔术师先生嘿咻一声跳下去,站定在伊万面前。
他很欠揍地凑过去,幸灾乐祸道:“怎么了,伊万?你应该是去另一边才是?难道……你的任务失败了~!”
伊万:“不,我的目标地没有人,恐怕是在另一边……陀思大人已经预料到了。”
他狂热起来,“陀思大人说,会有人帮我们处理乌鸦。”
果戈里眨了眨眼,头顶亮起灯泡。
“原来如此!是意大利的海鲜军团吗?”
伊万:……
他并不是很想理这个神经的魔术师,在组织中他最讨厌的除了那个新来的小鬼就是这个外来者,他转过身,急切的想要回到陀思大人身边。
走过森林的小路,点着灯光的温暖木屋出现在他们面前。
陀思妥耶夫斯基坐在屋门口,低头咳着,大概是药物的作用,他的状况小上了不少。
而站在他对面的,正是原本准备绕路而行的斯贝尔比·斯库瓦罗。
银色短发的少年桀骜不驯地站在将自己算计了一把的老鼠面前,开口就是一句愤怒的“voi——”。
陀思柔弱地咳了两声,打断斯库瓦罗的音量施法。
“能否请您小声些呢,”他道,“家里还有孩子再睡觉,将他吵醒的话很难哄的。”
——其实并没有,兔子一样的幼崽只要拍一拍贴一贴就能哄睡着。
斯库瓦罗先是愣了下,随即感到自己被戏耍,再次加大了音量。
“你这家伙!!!”
但下一句再次被打断了。
木制的门从内部推开,视线循着空无一物的缝隙往下,看见一颗裹得圆滚滚的雪球,雪球顶端一颗毛绒绒的棕色脑袋,正泪汪汪(刚睡醒)地望着自己。
斯库瓦罗顿时卡了下壳,对着这张小脸认了快一个月的脑子几乎是在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幼崽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标,当即顺手从背后抽出了那条冻成鱼干的金枪鱼竖着插在了对方面前。
比插进雪地的金枪鱼还矮的纲吉眨了眨眼,看看一脸凶恶的银毛,再看看瞪着死鱼眼的金枪鱼,被面目狰狞的死鱼瞪着,当即吸了吸鼻子,猛地推开门抱住了陀思的小腿。
炉火烘得红扑扑的脸上泛起委屈,棕色的眼瞳里氤氲了水意,他抱住陀思的腿,像是一团小团子黏在大团子的身边,抽鼻子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委屈的哭腔,呜咽着嘀嘀咕咕,声音虽小,但还能听见他呜呜咽咽地指责着“大坏蛋”“不喜欢”“要抱抱。”
“太坏了呜呜呜……用鲨鱼吓、吓唬小孩子的大坏蛋……”
甚至打了个奶嗝。
深夜之中,所有人默默地看向斯贝尔比(鲨鱼)·吓唬小孩子·斯库瓦罗。
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