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好啊,爹去想,过几日告诉福盈呀!”等齐瑄从福盈处出来,又?往福瑜院中考教一番他的学习进度,才往长平院走。待进了长平院,齐瑄没见?着人,问:“太子妃呢?”文栀忙道:“禀殿下,太子妃还在宫中。”“孤知道了,”裴良玉没在,齐瑄也没直接走了,而是留了下来,就在长平殿中等她。裴良玉早几日是没想通,有心借着去凤仪宫的时机逃避,但这几日的忙碌,也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二皇子大婚与过年的事凑到一处,让一向独掌大权的皇后?,也忍不?住分了些琐碎事务出来。等见?得裴良玉处理得样样都?好,又?半点不?贪恋掌宫之权,便渐渐真分了几分权柄到裴良玉手上。如今,裴良玉算是把尚宫局的几个主事之人,认了个全乎。手里有了几分权,裴良玉自然比从前更忙。今日二皇子大婚的最后?一点小物件已经入库,皇后?留她用饭,又?饮了几杯酒,她在妃舆上闭目养神,一不?小心,就真睡着了。齐瑄早听?说裴良玉快到了,却总等不?来,索性直接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裴良玉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打着呵欠从妃舆上下来,靠着青罗不?想动的模样。齐瑄没叫青罗等人行?礼,大步行?到裴良玉身边,就闻到了几丝酒气,他也不?迟疑,直接拦腰抱起,便往殿中去。“呀!”身体陡然悬空,裴良玉便是再困,也吓醒了。等看清齐瑄的脸,裴良玉才松了口气:“怎么是你?,快放我?下来。”“放你?下来,你?走得动吗?”难得有这样的好机会,温香软玉在怀,让齐瑄撒手,他一时还真舍不?得。裴良玉这会儿,走是走得动,可能?不?自己走,自然更好:“那我?今儿可是难得,竟劳动太子大驾。”裴良玉看着近在眼前的齐瑄,想起自己曾有过的怀疑,借着酒气,凑近了几分。齐瑄不?妨她忽然凑这么近,近到几乎能?闻到她口唇间的酒香,这个味道,闻起来有些像梅子酒,酸酸甜甜,让人想起,就有些熏熏然:“你?做什么。”“齐冬冬,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可别多想,”齐瑄挑眉道,“孤只是看你?累得实在难看,才帮一帮你?。”“那你?做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和孤成了亲,做了太子妃,就是东宫的人,孤不?对你?好些,难道还对你?坏了叫人看笑话?”裴良玉看上去像是信了,没再说话。齐瑄却加快了脚步,带着裴良玉回到殿内,将?她放在了榻上:“用了饭食才回的?”裴良玉点了点头。“罢了,”齐瑄见?裴良玉连说话都?提不?起兴致,直接让青罗等人先服侍她洗漱休息,其他的事,就等明日再说吧。他等了这么久,也还没用膳呢。裴良玉洗漱后?,便侧身向里,躺在床上。眼睛虽是闭着的,脑子却在酒力之下转得比平日更快几分。齐瑄说的话,字字句句,听?起来都?像是这么回事,可他的心跳为什么那么快?莫非是因为突然使了力气?裴良玉心里的怀疑不?仅没被打消,反而更扩大了几分。齐瑄休息时,裴良玉已经彻底熟睡。等外间灯火熄了,他才放心的睁开眼,以目光在黑暗中描摹着裴良玉的轮廓。许久,才沉沉睡去。许是昨儿睡得早,今日裴良玉醒的也早,这会儿齐瑄都?还没起呢。裴良玉看着齐瑄近在咫尺的睡颜,有些发怔。也就才三个多月,齐瑄睡得离她这样近,她竟也没什么排斥之意了。习惯,果然是桩可怕的事。
裴良玉扭头看着帐顶,伸手打了个呵欠。这几日在凤仪宫忙着,她却已经想明白了很多。这几日,福盈频频传了白氏往缀锦院去,不?得不?说,在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影响。也让她终于承认,自己在福盈福瑜身上,到底关注太过了些。但到底要怎么相处,还得好生考虑考虑才是。“醒了?”齐瑄带着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让裴良玉忍不?住看了过去。“嗯。”“今儿不?必去母后?处?”“如今只剩下少许年节里的事,母后?自己就成,我?不?必去了,”裴良玉偏头对上了齐瑄的眼,“你?怎么也不?起?”“你?再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休沐?”裴良玉算了算,才想到:“不?会是冬至吧。”“可算想起来了?”齐瑄起身撩起帐子,“知道你?喜欢用菜蔬,我?特意叫庄子上今早送了些进城。”裴良玉眼前一亮:“那今儿叫人包些饺子,再做个羊肉涮锅来。”裴良玉说着,也起身穿鞋:“今日向父皇母后?请过安后?,把福盈福瑜也叫来,涮锅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好吃。”提起福盈,齐瑄问:“白氏的事,你?可知道?”裴良玉愣了愣:“你?说的是福盈常寻了白氏去陪伴的事?”见?齐瑄没摇头,裴良玉也摆出几分懒散姿态:“我?能?阻止得了白氏去打扰福盈福瑜,可也阻止不?了福盈自己想见?白氏不?是?”“到底白氏从小陪着他们长大,小孩子忘性再大,也不?至于短短半月就忘了。”齐瑄听?着这话,到底没说什么福盈只是孩子的话,也没把福盈为白氏讨晋封的事说出来。白氏是他好容易寻了借口,打压到底的,又?怎么肯再放她起来生事?裴良玉与齐瑄动作快,早早去了宫中回来,也不?过才中午。随意用过饭食,下午时,便叫人接了福盈福瑜到长平院来。两个孩子来时,掌厨正亲自上手,将?羊肉片成几可透亮的薄片,配着一旁正熬煮着的滚滚肉汤,只闻着就觉得香。女史?才取了食茱萸来,见?着两个小的,倒不?敢动手了。食茱萸味辛,她怕熏着两人。好在两个孩子也没久待,略看了一眼,就出去了。两人一进门,就瞧见?了齐瑄。行?完礼,福瑜四下看了看,没发现被帷幕挡着的裴良玉,便跑到齐瑄身边。“爹,我?昨日问你?的事,你?想好了没有?”“什么事?”齐瑄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故意当忘了。“就是奉仪升位的事呀,”福盈道,“你?怎么今天就忘了?”裴良玉本在帷幕后?绣荷包,听?见?这话,不?由停了手上动作。福瑜头回听?说,有些疑惑:“爹要升白奉仪的分位?”“是我?问的,”福盈道,“奉仪份例太少了,连云锦都?没得穿,吃的也没从前好。”“可是,她的分位不?就是那么多东西吗,”福瑜道,“为什么一定要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