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不比我懂如何照顾孩子??”裴良玉这?话出口,齐瑄大致猜到英王妃说的什么话了。不过按英王妃的为人与亲缘,怕还是想?恶心裴良玉的多些。“你放心,英王世子?的事,孤管定了。”裴良玉含笑低头,正看见福瑜悄悄夹了一小块点心往自己碗里放,他手上力道不足,还险些落在外头。福盈偏头瞧见,歪头茫然的看了福瑜一眼,也舀了一大勺她最讨厌的青菜放到裴良玉碗中。齐瑄好容易才压住脸色。先夸了福瑜一句,才同?福盈道:“明儿中午,只许用炒青菜。”这?一晚的宫宴,除了英王妃和福瑜外,大抵都还算满意。裴良玉作?为太?子?妃,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尤其东宫一家?子?相似的佩饰,和福盈福瑜为裴良玉夹菜的举动,都让众皇亲对裴良玉评价甚好。待到宫宴过后,回到东宫,歇了一日,裴良玉便将处置那两个多嘴宫女?的事提到了当前。“既是有人吐了程司闺身边的女?史出来?,便先把那女?史一并拿了。”给钱掌正传话的人出去,青罗小心问道:“殿下,这?会儿应是司闺司理事之?时,让钱掌正将那女?史带来?,只怕会打草惊蛇。”“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裴良玉点了点手边册子?,半点不在意,“抓人若不大张旗鼓的抓,还有什么意思。”“你让人盯着司闺司,两个司闺有什么举动,及时来?回。”“是。”裴良玉在长平殿中又坐了一阵,钱掌正才领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奴婢参见殿下。”“起吧,”裴良玉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人,示意钱掌正将事情?一一说来?。“禀殿下,这?二人,便是郡主?傅姆抓到的宫女?,经审讯,二人已承认,是有人故意告诉她们朝堂之?事,并在郡主?平日玩耍之?处做出谈论姿态。”裴良玉微微颔首,看向底下两个颤抖的末等宫女?,面上没半分同?情?:“是谁指使你们的?”“禀、禀殿下,”一个宫女?伏在地上,“是程女?史,都是程女?史教奴婢们这?么说的,也是程女?史带奴婢们在那里等郡主?的,都是程女?史,是程女?史,奴婢只是个粗使宫女?,不敢得罪程女?史,才、才,奴婢有罪,奴婢有罪!”钱掌正见了,忙代裴良玉开口问:“程女?史,你可认罪?”“禀殿下,奴婢无罪,如何认罪,”程女?史面上看着,倒是很有几分镇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个宫女?许是为了脱罪,随意攀扯,也犹未可知。”“一个说有罪,一个说无罪,有意思,”裴良玉看向先前说话的宫女?,“你可有证据?”“奴、奴婢有,”另一名粗使宫女?开口道,“程女?史来?寻奴婢时,曾随手赏了奴婢一根花钗。”“殿下明鉴,奴婢平日手松,看底下小宫女?可怜,偶然把用旧了的花钗送出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宫女?分明是借奴婢的善意栽赃陷害啊殿下!”程女?史说的情?真意切,若非裴良玉早查清了事情?真相,怕也要被她蒙混过去。“大胆,”钱掌正看裴良玉蹙眉,忙站出来?,“殿下并没发?话,谁许你开口了?”裴良玉想?了想?,问程女?史:“你既说是栽赃陷害,那她二人被抓之?时,你在何处?”“奴婢自是在司闺司理事。”“从未离开过?”“自然。”
“可有人证?”“有的,”程女?史答得毫不迟疑,“奴婢是与程司闺同?在一处。”裴良玉点了点头:“那么程司闺那日,可出过门?”这?一回,程女?史想?了许久:“奴婢记不大清了,许是有的。”“既是你与程司闺同?在一屋,那日可有人来?寻过她?”程女?史答得更慢了些:“奴婢埋首于?文书间,实在不曾注意。”裴良玉轻笑一声?,示意钱掌正传了证人进来?。首先是一名宫女?,说曾往程司闺处送东西,并没见着程女?史,而后是一名小黄门,说曾在缀锦院附近的园子?见过程女?史。裴良玉放缓了语速,语气却凌厉了几分:“你不是说,你从未离开过司闺司?”“奴、奴婢,”程女?史面上带了几分慌乱,“奴婢日日忙着,许是将哪一日记混了也是有的,是,奴婢就是记混了。奴婢那日是出去过的。”“那你去园子?做什么,缀锦院离三司,可远着呢。”裴良玉见程女?史额上起了汗珠,往桌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身:“还敢狡辩!”程女?史冷不丁被裴良玉一下,慌乱着瘫在地上。“钱掌正,”裴良玉板着脸道,“带下去,问出是谁给她传的消息。朝堂上的事,连本宫都不清楚,她一个小小宫婢,又是怎么知道的。”钱掌正忙领着人出去,怕裴良玉等得久了,也不敢回掌正司,就在廊下审了起来?。青罗赶上前,捧起裴良玉的手细看,果然已经红了:“殿下您要吓她,砸东西也行,何必用自己的手拍,若是肿了可怎么是好。”裴良玉也觉得稍稍有些疼,可在青罗面前,自是不肯认的:“她嘴这?么硬,若不吓一吓,怎么肯说,只是要她甘愿吐露背后之?人,怕还得费些功夫。”“殿下若想?得知背后之?人,奴婢倒有个法子?。”裴良玉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立在青罗身后,与云裳相熟的二等宫女?秋娴。裴良玉收回手,端坐于?殿中:“哦?说来?听听。”“是,”秋娴应了一声?,“程女?史与程司闺乃是嫡亲的姑侄,因一司女?史需三四人同?住,程女?史便借口为程司闺守夜,搬到了程司闺住处,姑侄二人几乎日日都在一处。”“是以程女?史方才撒谎时,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程司闺。殿下可遣人去与程司闺对视,如今程女?史已经招认,若程司闺也撒了谎……”裴良玉闻言轻笑一声?:“本宫知道了。”秋娴欠身一礼,没再继续往下说。“既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不如就由你领人去问程司闺,”裴良玉意有所指道,“到底是母后钦封的女?官,待她客气些。”等秋娴出去,青罗才疑惑的问:“殿下是想?让程司闺去寻皇后娘娘?”见裴良玉没有否认,青罗才道:“秋娴她,能领会殿下的意思吗。”“能不能领会,再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裴良玉自打那日听了云裳的话,就对这?秋娴很有几分好奇。只是她才进宫,贸然打听一个宫女?从前在掖庭的事,难免惹人生疑,加之?秋娴连日来?也勤勤恳恳,并没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