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的攻击性极强,不断地撕扯,但他好似感受不到痛,任由伤口越积越多。
羽非生失去了耐心,他看见阵眼里的少女又重新拿起诛邪剑,浑身颤抖得厉害,竟是不顾流逝的生命也要诛杀妖皇。
乔晚色催着万法御天珠运转,诛邪剑再一次荡出震波,仿佛万鬼嘶嚎。
这一次她的身体更加狂躁,连小臂都绽开血肉,两只胳膊渐渐失去了知觉。
诛邪剑一触即发。
“诛。”
剑身旋转,一瞬间便刺入妖皇心口,漩涡停止扩大,好似一切都已归于平静。
赶过来的羽非生满眼震惊,他图谋了百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乔晚色心满意足地倒在地上,一点儿力气也提不起来。她偏过头看去,朱雀法相已经消失,而阙沉水靠在一颗巨石上,像是个破败的娃娃,他的皮肤很白,血沾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死亡的美感,好在呼吸尚在。
阙沉水捂着胸口不断溢出的血看向少女,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他扯起唇角轻笑却牵动了耳后的一块儿豁口,痛得直发麻。
他身上的伤比乔晚色看得到还要多,尤其是双腿,为了护住心脉,被朱雀法相折断了经脉,丝毫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丑男人占据在她的身边。
少年重重闭了下眼。
乔晚色又看向羽非生。
如今他们三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要等待莫空空几人赶上来即可,羽非生自知计划失败,阵眼损坏,他即使献祭也无果,现在只要托住他,不让他走火入魔杀了他们就好。
男人跌坐在地上,活像一个创业失败欠债数亿的青年。
乔晚色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急忙问道。
“羽非生,妖皇是要毁掉整个天元大陆……包括你,你为何要帮她?”
她不明白,一族之长,为何要沦为一个邪修。
羽非生脸上拉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语气偏执,“乔晚色,你知道命运是天定吗?”
嗯?怎么就扯到天了?
似乎是看到了她眼里的疑惑,羽非生反常地软了语气解释:“自古,所有人的命运都困在了命簿上,你是妖,是人,是魔都早早注定,是乞丐,还是皇亲贵胄都无法改变……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么?”
“公平?”乔晚色眨眨眼,“所以毁掉天元大陆,让所有生灵全部死去就是公平了?”
羽非生摇摇头,“妖皇说,只要替代天道,那么万物都可重新洗礼,死去一些生灵必不可少。”
“哦?重新洗礼……”替代天道?看来祂根本就没告诉羽非生,自己就是初代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