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谁送的吗?”
时渺低头抠了会手指甲,嗫嚅着开口:“江殚。”
“掉色了。”起码有三年以上的年头。
“因为用六年了,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她越说嘴角翘得越高,眼波流转,和裴嘉木对视上时瞳孔里还闪着光。忽然有点尴尬,她强压下嘴角移开视线。
“六年……他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勾引你?”
“咳……!”时渺差点被口水呛死,这个展开是她想不到的。
裴嘉木放下碗,站到她对面灼灼逼视,靠墙抱着胳膊,一副班主任收集坏孩子罪状的架势:“说说,他还干什么了?”
她无辜地眨眨眼:“没干什么……”
“单独带你外出没有,肢体接触了没有?”
时渺歪着头挠挠脑瓜顶,思考一阵,脸上浮现既天真又狡黠的矛盾神色,直勾勾挑眼盯着裴嘉木,问:“你是担心我被他养成,还是在吃醋?”
养……吃……每一个词都很炸裂好吧!裴嘉木脸红一阵青一阵的。
时渺笑了,他窘迫的样子比刚才的班主任脸可爱多了。
余光瞟到江悬端着茶壶走近,她收起笑,把碗放进洗碗机,出门迎上江悬。
“你弄好了?裴嘉木有点低血糖,我带他来厨房吃点东西。”
江悬目光扫过裴嘉木的脸,看不出什么偷情的蛛丝马迹。哼,最好是吃正经东西。
“走吧。”时渺推了江悬一下,那只温暖的手掌在背上停留了颇久,温度好像从后背传到了前胸,整个心窝都窜着暖流。
她把手放他身上诶,在卷毛狗眼皮子底下。
等等,卷毛狗也见到过他亲她的痕迹啊。
不不,此一时彼一时,她收过卷毛狗的花仍旧不和他避嫌,她也没多在乎卷毛狗。
等等,她该不会利用他让卷毛狗吃醋吧?
不不……
裴嘉木走在二人身后,盯着那只手。她和江悬是真爱吗,还是故意做此举动让他吃醋呢。
时渺内心:这是家里,江殚江悬的主场,她不哄着点主场队员,明天不想起床了吗?
三个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走回客厅,差一步拐进去的时候,传过来江殚的声音。
“是渺渺,我爱的人是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