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没有认知,哪里是一般,分明就是难吃。
房青玄忙了两个时辰,最后做了十盘黑不溜秋的菜,也不知是酱料放太多了,还是单纯没掌握好火候,反正每道菜都发黑。
房青玄让元宝和小旺财,一起坐下来吃年夜饭。
他们两个连连摆手:“大人使不得,奴才哪有跟殿下同桌用饭的道理。”
房青玄帮他们摆了碗筷:“年夜饭得人多才热闹,殿下不会介意。”
元宝和小旺财最终还是坐下了,两人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元长渊面不改色地夹了一块黑色的东西,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子珩的厨艺见长了。”
房青玄微微一笑:“殿下喜欢就好。”
见太子与大人,都吃得很香的样子。
而且太子还说大人厨艺见长了,应该没上次那么难吃了。
小旺财小心地夹了块带皮的鸡肉,尝了下,直接泪目,比上次还难吃,味道就像是一只刚从粪坑里捞上来的鸡,没有洗,就直接下锅爆炒,然后火太旺,将鸡毛烧干净了,留下了一锅带着臭骚鸡毛味的肉。
“呜呜…大人,真好吃,呜呜……”小旺财一边抹泪一边强迫自己吃,还得违心地夸赞。
元宝也尝了一块,但没小旺财那么大反应,他就是眉头皱了皱,陷入了深思。
见小旺财这么喜欢吃,喜欢到都哭了,房青玄便往他碗里夹了好几块鸡肉:“你还长身体,多吃些。”
“呜呜…呕…谢…呕…谢大人,呕……”小旺财实在没忍住,连着干呕了三声。
元长渊不悦地瞪了过去。
小旺财后背一凉,立即埋头猛吃。
这一顿年夜饭,吃得元宝和小旺财怀疑人生。
而宋知章和何小景他们,陪那些乞丐一块过除夕去了,因此逃过一劫。
春节转眼就过去了,天气转暖,冻土已经化开,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派欣欣向荣,即将繁荣昌盛的景象。
房青玄在元长渊的陪同下,去了田地间,田间的绿草已经冒了出来,青翠欲滴。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田埂上,看着地里劳作的农人,这些农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乞丐,现在他们都能吃饱饭了,干活很有劲。
“今年若是丰收,殿下手中有粮,便不用忌惮任何人了。”房青玄只期盼今年的雨水能充沛。
元长渊狂妄道:“我本就没忌惮过。”
房青玄慢慢走着:“元京那边怕是要有动静了。”
元京城内,风雨欲来。
春节过后的第一次大朝会上,百官吵得不可开交。萧岳一把老骨头长跪不起:“皇上,老臣为官五十载,这五十年间,天下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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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和乐,可自从江参知执意要变法后,这天下就没安宁过了,旧的体系与规定,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哪能轻易就推翻重建。”
江淮民也跪在地上,他冷呵道:“天下安定,百姓和乐,你还是真是说得出口,前徐州知府虽然死了,但他书房里那些罪证可不少,现在那些罪证就在御史台,萧丞相要不要去翻翻看,徐州知府做的坏事里,有多少是你也参与过的。”
吵来吵去,还是没有结果,皇上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下朝了。
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走出宫门。
赵钧佝偻着腰身,飞快钻进萧岳的马车,一坐下来,便道:“那江淮民不能留了。”
“江淮民是要解决,太子也同样不能放过,我从前倒是小看太子了,没想到他那么有魄力,一个月的时间,杀了陆修竹,抄了四大家,他这是撕破脸子,要与我们为敌了。”萧岳的眼睛虽然已经浑浊发黄,但仍然锐利。
赵钧说:“我在徐州瞧着太子日日都寻欢作乐,不是与房青玄亲热,就是与男宠玩耍,我看太子没什么本事,他身边定然是有其他高人。”
“就你这个蠢货,能看出什么,他故意演给你看,你就真信了,赵家从前还出过几个进士,怎么到你这辈,全都蠢笨如猪,你那个小儿子,更是一滩烂泥……”
赵钧被骂得低下头,纵使心中再不悦,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拳头紧了紧,等萧岳骂完了,他才抬起头来,赔笑说:“萧相骂得对。”
萧岳愿意提拔赵钧,除了赵家有钱之外,第二原因就是因为赵钧这个人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