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渔说:“过完年,我就要去国外参加颁奖典礼、然后回国飞来飞去地做首映宣传、要和公司和平解约、要自己注册新公司、面试招人、看办公场地、还要拍宋梓谦投的小成本电影,好忙哦。”
晚渔说:“要是学校有事,或者晚且舒有什么事,可能要麻烦陆老师多多关照。”
陆观野当然说好。
晚渔想了想,说:“去外地路演的话,我辛苦一点,也可以当天来回,只是工作这么忙……”
晚渔有些惆怅道:“我哪里追得到你啊。”
陆观野嗯了一声,竟然反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晚渔问:“我只能给你发信息,打电话,打视频。可以吗?”
陆观野很轻地笑了一下,不答应不拒绝,说:“你可以试试看。”
晚渔问:“那你会看我走红毯吗?会看颁奖典礼吗?”
陆观野说:“如果有时间的话。”
晚渔问:“如果我抽出空,可以约你吃饭吗?”
晚渔补充:“不带晚且舒。”
陆观野说:“到时候看情况吧。”
晚渔得到的尽是些模棱两可的回复,但也已经非常满足,想了想,说:“如果没时间看颁奖直播,要记得看回放,或者我可以找一些精彩剪辑。这可是我第一次被提名金像奖。“
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渴望被看到、被见证。
陆观野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我会看着你。”
像这样说了些无聊话,很快到了机场,晚渔几乎不舍得走了。
他快要脱口而出,问可不可以退掉机票,跟陆观野在山下过年。
但他又想起陆观野评价他“自降身份、死缠不放”,怕他觉得自己太粘人、太不矜持、太不成熟,忍了忍,只是在下车后问:“可以抱一下吗?”
这边机场很小,晚间客流更少。晚渔带着绒线帽和口罩,进出机场的路人或许没有认出他,但还是回头看他。
陆观野不着痕迹地侧了侧身,挡住旁人的视线。
晚渔解释说:“即便是朋友,也是可以拥抱的。”
晚渔第一次追人,还不明白有些问题不要问,就是默许,一旦问出口了,就是不可以。
陆观野果然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