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手里这柄金蘸斧,如凤穿花般往来劈砍,真是一斧快似一斧,便是那铜浇铁铸的罗汉,也经不起如此劈砍,非叫剁成了臊子不可!而那花和尚却把铁禅杖周身舞动,上上下下如一团黑气笼罩了其人,浑身上下竟无半点参差破绽!“这和尚好功夫,不像是绿林中手段!”索超心中暗自赞叹鲁智深本领。而那边鲁智深也心中说索超斧法精湛,真个是名家传授!阵上狄泉看得出,那索超斧法厉害,这斧在武器中为最重,较铁杆长矛,犹有过之,故习斧者,以实力为主,佐以敏捷之身手,始足于言三十六法,否则体力呆弱,必不胜任,体之呆笨,虽易受暗算,然犹可补救。若论个人膂力则全系天生,虽久练亦可以增强,但终不及胎力之充足者,故习斧者,身体略为呆滞,还可以勉强从事,若实力不充者,械不能举,遑言斧法。这索超,马快斧狠,手中大斧没有五十斤也有四十斤,虽然略逊色于鲁智深六十二斤水磨禅杖,但胜在轻灵,再加以马力,着实不弱于鲁智深。两人大战四十回话,不分胜负,索超越发急躁一招“三花盖顶”。此为专攻人上盘顶门之势,与大刀法中之切,长矛法之盖,互有相似之处,依虎尾剪势转身起花,左右各三斧。鲁智深举铁禅杖一架,谁料想那索超便当即变招,以斧刃去钩那禅杖,意欲叫鲁智深兵刃脱手!可若论拼力,鲁智深又有何惧怕?两人在马背上各持兵器,以力较力,索超双脚踏在马蹬之上,上身仰躺在马背上,就似一条直线般死命往后,拉住那大斧,只涨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那鲁智深端坐在马上,岿然不动,只是两只臂膊抓紧那铁禅杖,两把兵刃“格楞楞”角力。狄泉看出,那索超已经全力以赴,仍不能胜过鲁智深,鲁智深此时尚有余力!而这边杨志一招杨家枪法中的“回风拨水”,便将周瑾打落下马!杨志本来动了些杀心,可转念一想,寨主狄泉素有爱才之心,必然想要将索超收入麾下,若是杀了索超徒弟,只怕日后不好相见,便生擒周瑾。见徒弟被生擒,索超便没了战意,设法脱身,拨马回阵。“那和尚,明日再来一决胜负!”索超这边周瑾被擒,已是失了锐气,便不好再战,只得退兵十里,暂且歇息驻扎,待明日再去进兵。“将军,今日为何不使骑兵冲阵?”吴用看来,这一对一单挑的环节能免则免,用骑兵一冲,狄泉那边全是步兵,还比被冲的七零八落?“你懂什么!”索超怒喝一声,吓得吴用噤声不语。索超岂不知在骑兵若是出动,对上步兵,那便是如摧枯拉朽,秋风扫叶一般。可这马匹骑兵何其金贵?若是死伤太多,回去他如何和梁中书交代?也是因此,索超只想阵前交锋,若能斩杀敌将,挫其锐气,再举兵冲锋,多少也能降低些伤亡啊!“哼,来日整顿兵马,定要擒他一个来!”索超有意擒回梁山一将,来换回周瑾。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营寨喊杀声大作,灯球火把四起,不知为何!“提辖,不好了,梁山贼寇来劫寨了!”有士兵跑来告知,索超立刻叫备马抬斧,叫众人上马迎敌。“提辖,我军战马适才不知为何,皆是腹泻不止,此刻无一匹可站的起来啊!”“什么!”索超一听,这不是完了!原来,狄泉故意将军兵扎在水泊边上,就是叫他们无法饮用水泊之水,而李家道口附近泉眼,已叫那白胜、段景住在里面下了泻药,那些军士打来或饮战马,或自饮,那马匹引了此水,必然是腹泻不止,腰酸腿软。那人喝了此水,更是苦不堪言,肚里面就如有人用刀去绞,直叫这五脏要化作碎片一般,连带着周身的力气也化作粪水,一齐流出去了般,是拿不动兵刃的!索超自去寻马,却见自己那匹五花龙也是腰酸腿软,站立不起。此时一对兵马自寨前杀来,索超手下士兵都是浑身无力,如何与之对阵?“赤发鬼”刘唐端起朴刀便带兵杀入,索超此时没了战马,只得步行使斧,与刘唐对阵。“喝!”索超乃是马上将,这步下功夫倒不如刘唐娴熟,交手几个回合,身上盔甲沉重,步下借不得马力,只觉周转不便。一旁晁盖也拿起朴刀来助战,堪堪将刘唐击退,眼见敌军四面八方涌入,不能抵挡,索超与u0027晁盖、吴用等三人也顾不得什么,只得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索超使斧排头砍去,连战马部下都不要了,方得逃脱!这些兵士里面,半数喝了那水,不能接敌应战,纷纷求饶投降,那五百多匹马,一匹没有伤损,全叫狄泉所得!“哈哈哈,此次我梁山也有骑兵了!”众人此次一战,俘获俘虏五百,皆愿入伙山寨,缴获战马五百一十三匹,狄泉乐得不行。,!这自劫取生辰纲之后,济州府官军屡次前来征剿,但来一次,狄泉击败一次,反而是叫狄泉收编了不少官军的降兵,如今梁山上人马已近五千,又有了五百战马,可谓是兵强马壮,附近山头,哪个可与梁山较量?“哥哥,杨制使,这五百战马就交给你二人,务必给我训出五百以一当百的骑兵!”“寨主放心,只是那周瑾如何处置?”杨志问道。“关起来!”关到一段时间,他们就该投降了!狄泉心说,这五百匹马可要充分利用起来,给他们配备良好的装备,按照西夏铁鹞子,金国铁浮屠那种方法训练,至于呼延灼那铁甲连环马,缺点太明显,不能用。下回官军再来,只怕连他们一个冲锋都挡不住!“叫伙房大摆筵席,今日击退了官军,当浮一大白!”正在大伙高兴的时候,朱贵就扶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踉踉跄跄的进入了聚义堂。“寨主,寨主,给我做主啊!”众人一齐去看,竟是“笑面虎”朱富,他此时叫人打得鼻歪眼斜,头青脸肿,连口里的牙都缺了两颗,端的是惨不忍睹!“这,这不是朱富兄弟吗?”孙安看见朱富如斯模样,差点都没认出人来!“怎么回事?”狄泉脸色铁青,他倒是想知道是谁把朱富打得跟红烧猪头似的。朱富被打掉了牙,口齿不清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原来,前些日子他酿出来一批高度白酒,带着白酒下山准备到沿海登州一带售卖,看看销路。他带着几个喽啰带着酒前日到了独龙岗祝家店上投宿,原本这投宿只是收些房钱,若要厨下做饭,用人家的锅灶,或收些柴火钱。但那店主见朱富如此多的货物,便想趁机敲诈,说朱富货物太多,要人看护,需多收一份店钱。朱富虽然是公款出差,但是人家讲良心,说不用,让自己人看货,省下这钱。谁知那店家见朱富不掏钱,竟然叫出七八个伙计来,叫朱富今日必须把这钱给了,要不然别想走!你要是说朱富像是原着里面时迁那样,在店里面偷鸡打人,你这样也就算了,人家朱富老老实实的,他们讹诈不成还要动手。当然了,朱富也不是泥捏的,虽然是个后勤人员,身上还是有点武艺的,和他们打了一回,把几个店家给打跑了。朱富也怕他们来报复,于是带人就上路,结果刚走没多远,那店家就带着一队壮丁把他们团团围住,毒打一顿,还把所有的酒都给拉走了!这帮人还扬言说在这独龙岗之上,他们祝家庄就是皇帝老子!狄泉心说这祝家庄也过于欺人太甚了!这不是便向打劫吗!“如此欺辱我梁山兄弟,寨主,灭了他!”“赤发鬼”刘唐,“插翅虎”雷横纷纷叫嚷起来。那祝家庄本是在梁山附近的独龙岗,祝家本身也是当地一个家族式的黑帮,不过祝家庄同梁山不同,他们有白道身份掩护,有良好的政商关系,同晁盖在东溪村的情形类似。独龙岗上还有另两个家族势力祝家庄西边的李家庄,东边的扈家庄。这三个家族是一个结盟的关系,共霸着独龙岗这块地盘。李家庄和扈家庄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意,但是他们之间与祝家庄有着利益往来。这祝家庄原着里面,实力非同小可,祝家三子都是武艺高强,还有个教师“铁棒”栾廷玉,更何况旁边扈家庄有“一丈青”扈三娘,“飞天虎”扈成相助,李家庄还有个绝顶高手“扑天雕”李应,这三方势力若是联合在一起,那可不好对付!原着里面,先是李应和祝家庄闹翻,然后林冲又生擒了扈三娘,与扈成达成了互不侵犯条约,孤立了祝家庄,再加上孙立的登州帮做内应,里应外合,才拿下的祝家庄。狄泉自然是想去打祝家庄的,毕竟祝家庄钱粮不少,原着里够梁山吃用年的!但是,祝家庄也是一块硬骨头啊!现在保不齐什么时候官军还会来围剿梁山,生辰纲这事儿到现在还不算完呢!若是分兵去打祝家庄,两面作战,只怕是现在梁山撑不住,毕竟现在梁山兵马还不满万人。可是,不去呢,又会寒了兄弟们的心,现在所有头领看了朱富那惨样,都一个个义愤填膺,非要去报仇不可!祝家庄可不是现在随随便便派出一两千人就能拿下来的,需要周密的计划,因为你搞不好打祝家庄一个等于一下子打三个,现在狄泉挡不住!“白胜听令!”狄泉一声令下,今天刚去下完药的白胜就站了出来。“寨主,有何吩咐?”“你可敢去祝家庄探查探查?”“敢!”这几次派遣白胜盯梢探路的工作,现在白胜已经找到了自身价值,而且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也不想在山上吃闲饭被兄弟们看不起,所以每次有这种问题,那就是他实现自身价值的时候了!,!狄泉想做的就是用“拖”字诀,在表面上给出兄弟们他想要报仇的样子,派白胜前去打探情报。可实际上他一个能把《水浒传》原着给熟读成诵下来的人,他能不知道祝家庄的情况吗?他就是想等一段时间,看一看济州府和梁中书那边的动静。毕竟,你要让他两面作战,狄泉真的是打不起!而林冲、杨志、朱仝这几个人脑子都不笨,暗地里面都看出来了狄泉的意思和担心。“寨主,小弟忽然想起一事来,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说话的是“没面目”焦挺。焦挺在山上现在也是一个头领,众头领都不敢小看他,因为听说他相扑功夫好,所以这些家伙都去找他切磋去了,结果,除了鲁智深,只要是空手格斗,没一个人打得过焦挺的,就算是林冲和孙安都不行。林冲还说了,他说这焦挺的相扑武艺实在是厉害,普天之下没几个人比得了。林冲他师父陕西铁臂膀大侠周侗师承天下拳王金台,按说师门渊源,林冲拳法也不错,到了焦挺这里来,也不行。只有鲁智深击败了焦挺,但他不是靠着技巧,完全是靠着他那一身神力,所谓一力降十会,要是论技巧,他也比不过焦挺。“小弟上山之前,识得一个人,此人身在山东边界,河北地界上的枯树,人称‘丧门神’鲍旭,擅使一柄阔剑,聚齐五七百人,打家劫舍,如今官军前来围剿,山寨急需兵马,我愿前往枯树上招降鲍旭,不知寨主可否?”“只是此人是否愿意上山啊?”孙安一听那“丧门神”鲍旭也用剑,顿时来了兴趣,只是这“丧门神”鲍旭的武功比起他“屠龙手”孙安可差的太多了!“那鲍旭也崇敬英雄好汉,咱梁山劫取生辰纲,几次挫败官军,想必他已知晓,要说他来,怕也不难。”焦挺信心满满。:()水浒之狄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