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飞人手里购买了那支、改变他命运的录音笔以后,几个月的闪躲腾挪,洪海侠有好几次貌似都已经看见彼岸花了,最后都在地藏菩萨一句“你这这小子还不该死,哪里来就往哪里去,阎王那里我替你去交代”的点化下,黑白无常很听话的松开了架着洪海侠向阎罗殿前行的手。他们很神秘的偷偷问洪海侠说:“你有什么道行,都到了这里了,地藏菩萨还让你先回去,他替你去阎罗殿找阎王理论?”“我哪有什么道行,只是地藏菩萨发现了我是被冤枉而已。”洪海侠说。“就因为是冤枉的?别逗了,我们带去阎罗殿被勾魂的冤枉者多了去了,地藏菩萨干嘛也没哼一声?不想跟你说了,你快滚吧!百年之内别让我们再见到你!”黑白无常很不耐烦的说。从黄泉路上折返回来的洪海侠,使用他没有“闭关”以前的电话号码,拨出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卢尚荣。电话接通还没等他发声,一直保存着他电话号码的卢尚荣就兴冲冲地说:“说嘛,是你来还是我往啊?”“你说笑了,领导!肯定是我上南疆来感恩嘛!”洪海侠说。“嘿嘿,找我嘛说会朋友可以,要说感恩那你就得找老汪了。他为了让你早日脱困,真的是被妄议了很多。不过他最近确实很忙,就这两天好像还应召去了京城,到部里边汇报工作。”卢尚荣说。“所以我没有冒昧去打搅他。要不你替我转告一下,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就飞过去找你们?”洪海侠很虔诚地说。“这样也好,过几天吧,他返回南疆肯定会找大boss汇报工作,到时候我问问他。”卢尚荣说。“记得捎上鹏飞!我听说他也费了不少劲。”洪海侠说。“你说鹏飞呀,这小子应该感谢你!这次他可赚大发了,省厅给他报了一等功,班子调动他肯定有提拔。到时候你让他请客,把你那叫袁和平的兄弟也捎上。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那兄弟,就凭他那两把刷子,还没机会立这个一等功。”卢尚荣很激动的说。“好,都听你的。我等你的电话。”洪海侠也很兴奋地说。打完电话,他就把阳律师和葛戈果请来朝阳宾馆307碰头。三人一坐定,洪海侠就说:“阳主任,看来我们还必须得再去促一下才行。”阳律听他这样冒出来一句直呼其衔头的话,感到很突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望向了葛戈果。葛戈果也在想洪海侠这样说想表达什么意思。好在他与洪海侠配合的时间久了,基本上能揣摩到一些脉路。他试探着问:“洪哥的意思是想让阳律去一下陵江高法,催促一下代为强制执行的事,对吗?”“不然呢?你们想嘛,就那几个跳梁小丑,搞一个漏洞百出的骚操作,就把一帮手握生杀大权的大法官给整懵了?你们信吗?反正我是一直就没信。”洪海侠说。葛戈果抢着迎合说:“也是哈,连我们都看得出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他们怎么可能搞不明白呢?”洪海侠又接过话头说:“再说了,南疆那边在你们俩的配合下,早就已经来函撤销了被南岛市局违规冻结的债权,他们仍然没有任何动作,这是为什么呢?我们不该有点想法吗?可以说,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肯定是担心我的问题没确定以前,他们扔出去的政治筹码质量会大打折扣,所以就搁置了我们的案子。”阳律哪里会听不懂两人一唱一和是在挤兑他。但他也有苦难言。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往返南疆,特别能理解许鹏飞故意把“撤销对洪海侠的通缉”错发给陵江高法的举措。很明显是在表示对陵江高法的作风不满!但他只是个律师。也知道吴局权力有限,而陵江的地方势力又太过强大,在没得到市政法委明确批示前,且莫说市高法执行局,就是市高法,如果得不到市政法委的支持,同样也拿中区党委与一中院的联手阻击莫可奈何。于是,为了打消已笼罩陵江高法好几个月的谣传,洪海侠搭顺风车,随同阳律和葛戈果到陵江高法去再次呈递、强制执行景阳酒店经营权《申请报告》。再次强调了“洪海侠个人与八桂同德公司没有等同关系,景阳酒店经营权与景阳置业产权也没有等同关系”。但得到的明确回复是:“我们暂时没有实施对景阳酒店经营权的强制执行,与洪海侠个人是否涉嫌刑事案件没有任何关系。对异地委托执行的案件,我们肯定是优先考虑的。只是,我们有我们的工作程序,请你们不要妄议瞎猜,以免造成不良影响。再说了,我们手里也不止你们这一个委托案子,我们也得根据实际情况,充分考虑轻重缓急嘛。”陵江高法执行局法官的一席话,把八桂同德公司一行怼得无言以对。带着愤懑心情返回的洪海侠说:“葛总,这两天还是你负责安排一下,兄弟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得梳理一下该怎么破了现在这个僵局?”随后就径直回房关上了卧室的门,再次过起了与兄弟们隔绝的日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足足两天时间,洪海侠除了喝水,连一口饭都没有吃。完全不像已重获自由后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样子。第三天早晨葛戈果再次敲开了307的房门,他问刚子说:“洪哥正常了吗?”刚子摇了摇头说:“说不上,昨晚还独自站在窗前伸长脖子往外面张望。眼睛里一会混浊、一会精亮,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往北看江、又还是在往南看山?我告诉他,你们每天上下午都准点过来找他两次,他都说了同样的话:告诉他们,我想明白了会找他们。”葛戈果又独自坐了一会,如前两天一样的正想离开,突然就听见洪海侠在卧室里面喊:“是葛总吗?稍稍等我一下,我洗漱完就出来。”葛戈果脸上露出了万分惊喜,隔着门大声说:“要叫其他人来吗?”“其他人现在来了没用,就你等等我,一会就好。”洪海侠说。听见洪哥这句话,刚子明白他们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很自觉的出门当把门将军去了。过了一会,洪海侠打开卧室门出来,看他容光焕发的样子,应该休息得非常之好,整个精神状态,完全达到了最佳。果然,只听他兴冲冲地对葛戈果说:“要嘛咱俩一起,要嘛就你一个人,马上去一趟南疆。”葛戈果没有接话,只是一副很虔诚的样子,用眼神告诉洪海侠,他是在专注的听。洪海侠继续说:“上次是因为你交了录音笔给他们,他们才来陵江向玩成书和程晓辉核实。碍于玩庸已逃到国外,这两个家伙一推二百五,南岛警方就一筹莫展了。但当时的目的不同,鹏飞只是冲着解救我脱困来的。重点不是他们俩,当然也就威胁不到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我想了一下,我们完全可以借助与南岛市局有特殊关系,从把我塞进陈年积案的始作俑者倒理过来。玩庸跑了,胡晓军死了,可申光荣还在押。我们只要抓住申光荣和程晓辉两人,曾经还联手做过另一个蓉城老板的事实不放,请求南岛公安局再来陵江问程晓辉和玩成书,我们就有机会来个杀熟,把翻篇了的陵江南岛钱权交易案翻起来恶搞,甚至把申光荣以及公安部里揪出的那个大人物、有合谋作案的舆论也烧向陵江。这样的曝料,按陵江人有好嚼舌根凑热闹的习性,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洪海侠见到葛戈果的眼睛在放光了。他更加得意地说:“俗话说要想打鬼,借助钟馗。只有让站在玩成书和程晓辉背后扎场子的人,误以为他哥俩卷入了一个天朝重视的惊天大案,他们背后的那些人为了避嫌,才会惊吓得自我收敛。“那时候我们再去找陵江高法递申请,是朋友,他们就有了帮我们的理由;是对头,他们也就不敢公然拒绝。至少绝不会再斥责我们妄议瞎猜了。”葛戈果虽然从洪海侠说第一段话,就已经明白了洪海侠想干什么,他还是耐心地听完了洪海侠的长篇大论。他知道洪海侠今天说话这么啰嗦,是因为这几个月没得人说话,憋闷得太久了,现在逮住了一个机会,那肯定会一口气把几个月的话都讲完。待洪海侠把说话的瘾过足了以后,他才接过话头来说:“是的,就那天我们去陵江高法听吴局说,【强制执行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啥时候具体实施还真的没谱】我就看出来你很不开心。依我的看法,案子处于这种情况,比没确定采取强制执行更加凶险。”“对呀!你设身处地的想,要是我已经知道将要被强制执行了,如果还有机会搏一搏,我也不会等死,对吧?就算博也无法逆转,我至少可以趁东西还在自己手上,尽最大努力变现,能搞成什么样就搞成什么样,对吧?”洪海侠如是说。“呵呵,要我来想应该还不止这些,按这一段时间玩成书他们的做法,除了破坏性经营,我觉得他们还会狗急跳墙,弄不好凭着玩成书和那个假军官一贯就以整死他人让自己受益的做法,他们完全可能继续策划对你的袭击。就你又搞闭关这两天,我们真的就加强了对这方面情况的了解,从章好和和平他们反馈回来的信息进行综合分析,我还真要警告你,兄弟们的担心,一点都不多余”。葛戈果忧心忡忡的说。“是吗?他们哄小孩不哭的游戏还没玩够吗?哦对了,袁和平这小子现在怎么样啦?”“哦,你还担心他呀!告诉你吧,一听说你解脱了,马上就嚷嚷着要来见你,让你再替他疏通疏通脑神经。这两天你不是又闭关了吗?谁敢打搅你,当然只能让他自己调理啰。”“这样的呀,真的是亏欠了这小子。”洪海侠知道他出事以后袁和平在南疆屡次立大功的情况。完全是发自内心感叹地说。“你还别说,老人们说【给病人冲喜】的话,还真不是随便盖的。”葛戈果说。“此话怎讲?”洪海侠有点懵。,!“你的回归就是给他冲喜呀。我告诉他说,你一回归就打探他的情况,听说他老病又犯了就故意不见他,怨他浪费了你对他的一番心血。我还说你说了:【要见可以,先自我调理好了再说】,结果还真灵,他真的就自疗好了”。葛戈果说。“是吗?那就让他来见我呀,你一个大老总,说话要算数嘛。老实说,我还真的很:()枭雄的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