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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槐之像抓住自己唯一可以求生的浮木一般紧紧抓牢那个令自己陷入浮沉的窒息的始作俑者宁风眠,这反倒会迎来惯是乘胜追击的将军更加凶猛的攻城略地。
每一次因情热而起亲密却都像是一场的征伐。
宁风眠真的是个坏人,沈槐之悔不当初,可眼里的泪却尽数被心上人的口舌收走。
今天来卧听风的客人惊讶地发现,那位清俊潇洒又言谈可爱的沈老板今天居然不在,换成了更加高大但同样英俊的陆川。
“槐之哥哥呢?”一旁的玉衡困惑地望着手臂上斑斑驳驳全是抓痕的陆川问道,“陆川哥,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事,猫儿挠的,槐之哥哥有些累,一会儿再来。”陆川熟练地对着客人点的单开始准备鸡尾酒。
今天依旧在努力卖酒,记账,办会员的玉衡发现,今天过来点酒的小姐姐们格外地多,并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姐姐们点个酒水吃食都能把脸越点越红声音越点越小,陆川哥若是没听清问上一问,还都结结巴巴答非所问,眼神乱飞。
难道是店中温度太高了?玉衡疑惑地看了看只穿一件单衣干净利落摇调酒壶的陆川哥哥,再看看穿了外袍的自己和店中外袍都系得规规整整的客人们,奇怪,看来也不是很热啊。
“啊啊啊!真的好帅啊!”一个小姑娘点完单,激动地跑回去坐下拉着身旁的小姐妹说道。
“我说吧我说吧!姐妹你不会一口气都点完了吧?!”
“没有!”
“聪明!一会儿我再去点一遍!”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沈老板和陆哥哥不愧是行江城美男榜并列第一的男人!”
“啊!好想嫁给他啊!”
“你到底想嫁沈老板还是陆哥哥?”
“那自然是陆哥哥啊,沈老板不是宁将军的夫人吗?只能暗暗欣赏了啧啧,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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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汤圆:我没有,不是我,你们自己干的好事不要血口喷人啊!
第72章争风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传来,“这酒铺当真迷人,看不出来啊,我这兄弟还真是会张罗啊!”
陆川循声望去,看到腰间缀满宝玉,打扮得极为富贵的田启明正摇着扇子笑眯眯地朝柜台处走来,见在柜台后站着的不是沈槐之,而是那个一路陪着沈槐之从宣城走到行江城的陆川和沈槐之买下的众多小崽子其中之一时,原本堆满了笑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槐之呢?”田启明走到柜台前收拢手里的象牙扇,毫不见外地将半个身子都倚在柜台上,手指在柜台上放着的供客人免费拿取的自制蜂蜜柠檬糖果筐中搅和,正眼也不看一眼宁风眠地问道。
“累了,在家休息。”宁风眠一边专心地弯腰往酒杯上放香橙片,一边答了一句。
“累了?”田启明意外地看了陆川一眼,一脸嫌恶地鄙夷道,“你这个下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我那好好的一个弟弟怎么还能被累着了?不会伺候人就换人,要你何用!”
说着,“唰”地一下使劲甩开手里的价值不菲的象牙扇,又是一脸不爽的刻薄道:“到底是摘花楼出来的倌儿,哪里会伺候主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你的摘花楼,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辱了我兄弟的声名。”
“田叔叔,陆川哥可是我槐之哥哥的好朋友,你这样说,槐之哥哥会生气的!”玉衡在一旁忿忿不平道。
“哟,小子,怎么了,这么护着这人?不愧都是摘花楼出来的,感情就是深呐!一边做你的算术题去!”田启明摇着手中折扇斥道。
“你!”玉衡这群孩子最最敏感的就是他们的身世,虽然沈槐之一再强调出身摘花楼不是他们的错,可孩子毕竟是孩子,无法对此做到通透豁达,摘花楼就像一根锋利淬毒的尖刺,无论在什么场合提及都会把他们伤得鲜血淋漓。
折扇摇出来的风把田启明身上的气息送到宁风眠身边,他闻到了一股专属于茶的清香,山贼说他们的东家身上有茶香。
果然是他!
宁风眠反应过来,其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还在宣城的时候,田启明对沈槐之的态度,和王进还有瞿志远对沈槐之的态度就有所不同,更多的肢体接触,更多的言语抚慰,不敢再进一步完全都是慑于宁风眠将军名号之下的极力忍耐罢了。
直到现在,没有了沈家,没有了宁风眠和安西侯府,以田家茶庄的滔天富贵,他觉得沈槐之于他而言简直志在必得。甚至从现在他对待沈槐之身边人的傲慢态度上看,说不定他还认为现在他能够不嫌弃沈槐之宁夫人的身份收留他,简直是一种恩赐。
“你去旁边的小室把这几日的成本物料整理清点一下,看看我们这几天到底用了多少原料,快去。”宁风眠找个借口把玉衡支开。
“嗯。”玉衡狠狠瞪了田启明一眼就听话地抱着账本去了旁边的小室。玉衡很乖,当然,更多的是他打心底就十分地信任这个叫陆川的哥哥。
“哟,你一个家仆,居然还耍起威风来了!”田启明瞟了宁风眠一眼,然后转身打算走人,“我去沈宅找槐之了。”
“不可,”宁风眠一把抓住田启明的胳膊,他的声音沉稳低沉,有一种让人不敢违逆的威压,“槐之休息期间,旁人不得打扰。”
“旁人?”田启明嗤笑一声,使劲甩了甩胳膊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放手!”
田启明没有想到,这陆川的手劲居然如此之大,自己甩了半天居然甩不脱,情急之下就去掰陆川的手,不料却正好撩起了陆川的袖子,意外看到手臂上的新鲜抓痕。田启明这个常年混迹风月场的老手可不像玉衡这个小孩那么好骗,他一眼就明白这抓痕是因何而来,瞬间气得七窍生烟,压低声音威胁道:“姓陆的,你别逼我把话说得太难听!”
“说什么?说我是槐之买回来暖床的?”陆川邪气地笑了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在家休息了?我就是暖床的,怎么了,你想暖还暖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