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止住,迅速在想,该如何挽回这种场面。
面上点了点头,回应,“……嗯。”
司沅看着自家女儿的反应,“被太子压下来了,是吗?”
虞听晚再次点头,“……嗯。”
司沅视线挪到女儿颈侧那个吻痕上,这次,她心仿佛被揪扯着,好一会儿,才终于说出那两个字。
“他强迫了你,是吗?”
这次虞听晚连连摇头,瞬间应声:
“没没没!绝对没有!”
司沅眸色一凛,蹙眉指着她颈上的吻痕,“你当母后眼瞎?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不不不!”虞听晚连连摆手,“母后,这是误会,误会,儿臣能解释的。”
说着,她也顾不上害怕了。
迅速起身坐在了自家母亲这边。
手抓上她手臂半抱着,连声解释。
生怕这误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母后,儿臣没有被强迫,儿臣心甘情愿想留在皇宫,儿臣喜欢他,想与他在一起,也想留在皇宫一辈子。”
司沅眉头皱的更紧。
偏头看着半挂在身上的女儿,什么都没说,第一反应就是用手心贴上了她额头。
第三次被人这样摸额头的虞听晚:“……”
“病了?还是说胡话?”司沅再也顾不上心痛,第一时间就是想让青兰去喊太医。
“没没没没有。”虞听晚迅速拉住她。
“母后,我很清醒,我也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我跟您说件事,您看看,能不能接受。”
虞听晚将未来这几年会发生的事,和自己是从三年后一切稳定后莫名其妙来到现在的事全告诉了司沅。
听完,内殿中死寂般静下来。
司沅错愕又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女儿。
有了若锦、岁欢和谢临珩的前车之鉴在,虞听晚其实对司沅信她这番荒谬至极的话并不抱很大希望。
只是母女连心,她不希望日后是以一个又一个的借口和谎言来应付她母后。
所以尽管知道司沅相信她的概率渺茫,虞听晚在说完,仍是低声接着道:
“儿臣并不喜欢宋今砚,之前求赐婚,仅仅是为了出宫,觉得嫁谁都无所谓,他又是母后和父皇当年亲自为儿臣选的驸马,也算个不错的人选。”
“可他和宋家待东陵并非真心,宋顼甚至早在数年前就曾与北境往来。”
“如果他们宋家真这般忠心,当初宫变时,他该提前告知父皇,如果皇宫提早得信派兵加以防守,也不至于落得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的下场。”
她的父皇,兴许也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