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草里种出来几颗药草,也是难为周密了。
“待会赔给你。”宋稚倒也没有岔开话题,直接认下了,等会赔给周密就行。
“不用,不用,只是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药草突然被拔了有些难受而已。”周密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宋稚不由得皱眉,难道周密一个金丹弟子还种不好一块药田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天元门内的土地都是这样,不是我不行,是地不行。”周密看宋稚带着疑问的眼神不由得给宋稚解释道。
“整个天元门?”宋稚惊讶地嘴都张大了,难怪那些练气期和筑基期的弟子身上丹药都不曾有多的。
可这不应该啊,此处灵气充足,绝不是种不出药草的环境才对。
“对,就是整个天元门,也就炼丹堂那几块药田好些,我们门内的药草都是去外面采摘回来的,门内根本没法种。”周密见宋稚也是自家人,索性把天元门里无法种植药草的事都说了。
“可天元门的灵气非常充足啊。”宋稚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事。
“”
吃醋小龙
宋稚坐在田坎上,手里还捻着泥土,放到鼻底嗅了嗅,有股很淡的腥臭味,“你闻闻。”宋稚把指尖的泥土抵到周密的鼻子下面,差点就碰到周密的鼻底了。
“就普通泥土的味道啊,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周密自己又捏起一大把泥土来闻,依然没有闻到其他的味道。
周密一向觉得自己的感知力极佳,如果这泥土有问题,他不可能闻不出来才对,可宋稚也不会无故问自己是否闻到什么味道。
“有问题吗?”周密在这天元门生活了几百年,从未注意到天元门的泥土有问题,而在他入门之前,这天元门的药草都是从外面采回来,在往前的事他要也不清楚了。
“有,这泥土有一股腥臭味,很淡,你闻不出来吗?”宋稚问道,看周密摇摇头,一想也是,如果周密发现了有腥臭味定然不会在种药草了,去外面直接采摘都比在这块地上种来得快。
“这腥臭味一般来说是被加了某种动物的尸体才会这样,或者是有人给这地下了符咒。”宋稚说完便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反正她只是个小龙,这天元门还有其他大能在,自然不用她操心。
“别种了,种了也长不好,而且药效还会大打折扣,不划算。”宋稚往前走着,嘴里劝说着周密别浪费时间。
“可天元门的地都是这样,没有办法吗?”周密连忙跟上去问道。
“有办法,可也得找出原因才行,得对症下药。”宋稚头也没回地往前走。
两人一问一答地走到了周密的院子里,宋稚往里看去,院内一尘不染,看样子周密还是个爱收拾的。
“这是你养的宠物?”宋稚推开院门便看见迎头跑来的白团子,这是狗?
“对,这是云居犬,叫云云。”周密抱起云居犬便忍不住揉了一把云居犬的头,宋稚觉得这一幕好眼熟,平日里夫人也是这般揉自己头。
最初还喜欢按自己的额角那块软肉,不过也不知为何近来揉按自己额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其实被夫人揉按额角很舒服,可她又不能要求夫人必须按,这样怕夫人以后都不按了。
“给我抱抱。”宋稚也觉得云居犬可爱,伸手便要过来,云居犬也不怕生,当即投入宋稚的怀抱里。
“啊,它还能听得懂人话啊。”宋稚觉得惊奇,把云居犬举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位置,看着云居犬笑。
“对啊,它可聪明了。”周密看云居犬在宋稚手里乖乖的模样,想必是感受到了师姐的气息吧,宋稚是师姐的道侣,自然身上有师姐的味道。
“这云居犬其实是师姐的,不过后来出了些事,师姐不经常在天元门,我便接手了过来。”周密觉得还是要给宋稚说说,自己师姐在天元门过得什么日子。
不然宋稚到时候慷慨地炼很多丹药给那些背地里欺负过师姐的人,就宋稚这般护妻的主,连严长老都敢硬刚的人,要是最后知晓了,不得气死才怪。
宋稚抱着云居犬坐在椅子上,原本还在笑,听周密这么一说,眉头开始皱起来,露出一个奶凶奶凶的神情问道:“什么事?有人欺负夫人?”
“对,就是有人欺负大师姐。”周密赶紧点头。
“谁,我现在都去告诉姜也师傅,让她去打他们。”宋稚知道自己打不过,但是她会告状,山上有个那么厉害的师傅。
“别,别,师姐不让说来着,你知道了,可别说是我说的。”周密说道。
“那你说来我听听。”宋稚抱着云居犬说道。
“就是当年有一次大比,大师姐拔得头筹后,姜师叔便离开拂云山,不怎么回来,天元门不安分的人”
宋稚听了个大概,就是那些对姜也师傅不满的人,趁着姜也外出便开始欺负夫人,最开始还是是那种拿不住错处的一些责罚,后来见夫人也不去告状,姜也师傅也不管,便开始变本加厉。
长老里何长老对夫人是最坏的,最初的一年内那些被易香挑起看不惯夫人的弟子,便向夫人发起挑战,夫人也会接,每次切磋完,躺在地上的弟子都会跟及时赶来的戒律堂的人说是夫人先挑起争端的。
夫人那一年里进戒律堂的次数可以抵得上人家几百年进去的次数。
后来夫人学乖了,要打便到擂台上打,出手也不再留情,在后来那些弟子被打得太惨,都不敢向夫人发起挑战了,只有周密会找夫人过过招,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