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钰轻轻的将头靠在谢岷山的箭头,零散的碎发洒落在脖颈,让谢岷山一阵发痒:
“我?不仅仅为了报复。”
她?抬起?头,灵透的眼看向谢岷山:
“如今王筝铁了心要对付我?。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总是这样,难免不会被她?抓到机会,到时?候如果出了意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梦中的自己,难产而死,一尸两命,梦中的那种痛苦和绝望,虽然如今已经被谢岷山医治好了,但却始终让人无法忘怀。
钟钰甚至害怕,如果真?的等肚子里的宝宝再大一点,会不会也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谢岷山感受到了钟钰的担心,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她?有些肉肉的小手,唇角轻轻擦过她?的头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钟钰坐起?身子,对着他炸了眨眼睛,“而且,我?并没有说这个?事是我?自己要干的啊!你也不能置身事外!”
“行?啊,那要我?做什么?你说?”谢岷山问道。
“我?们执行?方案,也是需要备用?计划的嘛。这样,你当天将你那些兄弟也都叫到一起?,到时?候如果有问题,那就是你们要上的时?候了!”
钟钰说完,跟谢岷山约定了暗号。
听到钟钰的这个?备用?计划,谢岷山方才安心了一些。不过他始终不太?放心,到底跟钟钰将过程说了又说,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过了两天,钟钰让陈可联系上了那个?卖布的人,说是想要看布。两个?人似乎都很急切,很快便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约定的地方并不远,和棉纺厂隔了一条街,却很僻静,和廖翠翠之前形容的地方相差无几,和被服厂的厂房只隔了一条街。
钟钰觉得,王筝的布或许就藏在那里。毕竟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那些布和瑕疵布的关系,找个?方便看布又能够掌控的地盘,正好合适对自己下手。
这样下来,再加上刘幸运和杨绣花从旁协助,自己这样一个?揣着娃的女人,那不还是手拿把掐的。
她?当天也没找其他人,蔡明明陪她?一起?来的,至于陈可他们全?都没有出现。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个?穿着的确良长袖衬衣的男人,挎着公文包,从不远处慢悠悠走了过来。
“呦,来啦?是钟钰吗?真?是久仰大名啊!”
男人操着一副奇怪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却又不像南方人,反倒像是为了故意凹出南方的口音而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