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位子上,顾睢面前的酒瓶空了一小半,但仔细看他的表情还像个没事儿人,正出神乱想着,下一秒又被人拉着灌酒。
不出片刻她居然有些晕乎乎的,不应该啊,真真拿起透明玻璃杯握在手里看了看,刚下肚时没感觉,没过几分钟就感觉小腹处火辣辣的,一股凉意夹杂着灼烧感直冲颅顶。
意识到了她喝的是洋酒,蹙着细眉看了眼给她酒的那人,是顾睢的朋友,好像叫许泽,正笑嘻嘻地盯着她,还偷偷瞄了眼她身后的顾睢,笑得隐晦。
注意到不对劲的顾睢扳过真真的半边身子,看了看她的脸,又问许泽,“给她喝的什么?”
许泽拿起一样的酒一口气喝了半杯,“姚凯余调的,烈的很,我还以为她酒量特好,你快带她去醒醒。”
顾睢急促地哼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而是捏起真真的下巴,“感觉特晕?”
“有点儿。”真真的双眼氤氲着水汽,脸颊粉嘟嘟的,一双细眉拧在一起,有些难受,“还想吐。”
“要不要我带你去厕所吐?”
脑回路清奇地反问,“男厕所女厕所?”
顾睢轻笑,“盥洗台。”
被他半拥在怀里去到洗手间吐了后,真真感觉胃里舒服多了,贴着男人滚烫的肌肤,让她感到充足的安全感,特别是顾睢鼻息呼出的气体,扑打在她头顶的发旋处,痒痒的。
俩人回到卡座,顾睢又离开了,没过一会儿递来一杯水,真真瞥了一眼,好像是醒酒茶,色泽浓郁,有股清香。
“我刚刚一直看你喝酒的样子,没停过,傻乎乎的,当时我惊讶了,还以为你车上跟我说你酒量不好是谦虚,原来真的不好,那你猜猜我酒量怎么样?”
俩人的脸靠的很近很近,才勉强听得清楚,她呆呆地望着他的面孔,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醉意。
嗫嚅地在他耳边回,“很好。”
顾睢勾了勾嘴角,“高中毕业是我酒量最好的时候,这一片我天天泡,这两年喝得少了,没人敢灌我酒。”
“都是你灌别人酒,对吗?”
“分情况,好端端的不会这样。”
“那如果是我呢?”真真睁大了眼睛,对外界的一切喧闹充耳不闻,眼睛里只有面前的这个男人,手指无意识的扯紧了衣服,却没察觉她揪的是顾睢的。
顾睢收敛笑意,“你什么?”
真真说,“他们灌我酒。”
她这话音刚落,沉默了不过一秒,顾睢二话不说地往成排的杯子里倒满最烈的酒,脸上挂着懒怠散漫的笑走了过去。
于是刚刚那帮敬过真真酒的人,此刻都被顾睢逼着喝酒,没办法,他都喝了,没人敢不喝,没人敢不给面子,可谁又都敌不过他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