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午刚退烧,身体疲懒,午觉没睡够,索性倒下去躺在草席上,蜷缩起身体,眼皮缓慢地眨着,又昏昏欲睡。
霍平野:“……”
这孩子是小猪吗?怎么这么能睡?
他推了推“小猪”:“喂,起来。”
“小猪”挥开他的手:“不。”
“起来。”
“呼呼呼……”
霍平野:“……”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起身跑进自己的房间,捞起床上的小被子,拖拖拽拽地抱出来。
同为两岁幼崽,他虽然身体结实一些,但也只是幼崽,夏天的薄被对他来说还是重了点,短短几步路就让他累得气喘吁吁、踉踉跄跄。
另一边正和邱秀珍聊天的王敏敏注意到他的举动,忙问:“你拿被子干嘛?”
话音刚落,霍平野踩到自己的铁皮老鼠,脚下一个不稳——嘭的一声,连人带被摔在了林泽远身上。
酣睡正香的林泽远:“……嗷!”
他一般不哭,除非忍不住。
尤其是被霍平野这个小胖子泰山压顶砸中胸口,还磕到鼻梁的时候,他瞬间疼得眼泪汪汪,大哭起来。
“呜呜嗷嗷!呜呜呜!”
你死定了!霍平野!
霍平野:“……”
“别哭鸟。”霍平野凑在抽抽噎噎的林泽远身边,小声安慰,“我发四,我只是想给你盖被几,不是故意的。”
刚止住哭的林泽远眼睛红红的,狠狠瞪他一眼,又连忙止住动作,用手捂住了鼻梁。
虽然邱秀珍帮他揉了好一会儿,但鼻梁还是有些红肿,脸上稍微做点表情就疼得慌。
林泽远别开脸,忍着疼,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心里又记了霍平野一笔。
霍平野:“……”
他是不是真的和林泽远八字不合啊?
苍天作证!
他真的只是想给这只贪睡的“小猪”盖被子!
傍晚,林福生和老大老二从田里回来,见林泽远鼻梁上青了一块,顿时一惊。
“阿远这是怎么了?”
邱秀珍把白天在霍家的事说了,“好在骨头没事,已经擦了猪油,没那么肿了。”
因鼻梁靠近眼睛,抹红花油怕小孩揉进眼睛里,只能按乡下的土办法,擦点猪油。
林家老二道:“怎么又是霍家那小胖子?阿远每次和他凑一块都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