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到了什么,何主任笑着说:“我还有个女儿,今年23岁了,刚刚读研,在英国。这几天也回国了,本来也要来香港的,结果冬奥会快开始了,在北京看冬奥呢。”
听到“冬奥会”三个字,拿着调羹的手都顿了一下,神游了许久的思绪也回到了饭桌上。
她听到Isabella说:“是的,这次冬奥会在北京,所以热度很高。何小姐喜欢什么项目?我儿子他特别喜欢冰球,小时候还学过一段时间。”
“她喜欢滑雪。”何主任干笑了两声说,“滑雪队有个男孩子,叫程澈,是璞华集团的大公子。程大公子是奥运冠军,很受欢迎,我女儿也喜欢。所以啊,说什么都不肯和我来香港。我就奇了怪了,这个滑雪,有那么好看吗?”
“璞华集团的大公子?”
Isabella让助理自己调查过温亦珩,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她不敢明说,便只能意味深长地看了温亦珩和温颂一眼,笑着说:“我在新闻上看见过,按照他们年轻人的眼光,确实是好看的。对了Lucille,我记得你老家就是杭州的,程公子也是杭州人,L。K和璞华合作又多,你肯定也认识他吧,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温亦珩干笑了两声说道:“知道,但是不算认识。我和程总的合作仅限于商业范畴,对于他的家事不太了解。毕竟,我也不是某些家庭妇女,没那么无聊去打听别人的私生活。”
何主任见气氛更加剑拔弩张,用带了些玩笑的语气说:“说起来,之前程总来北京,我还问了他一句,结果程大公子好像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女儿还因为这个事情伤心了好几天。
但我要说啊,找老公可不能找这样的,太没安全感了。比如说我们凌主任,我可听说了,杭州分所现在都有小姑娘给你送花呢。老凌啊,你说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风流。小方,你就得告诉你们老板娘,让她好好管一管你们凌主任!”
凌翊拿起酒杯说,“何主任,您一天不编排我是不是浑身难受?好好好,是我不好,我自罚三杯。”
温颂听到他们的话,心不可控制地飞速跳动,大脑一片空白。这么久了,她听到程澈的名字,竟然还是会那么难过。
温亦珩注意到了她的反应,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小声用德语问道:“你还好吗?”
温颂点点头,淡淡一笑,示意她没关系。
他们很快又开始了其他的话题,温颂却久久不能平静,她因为温亦珩明知她社恐,却非要让她参加这种聚会愤怒不已。更因为听到了程澈的名字,心里不可控制的难过而生气。
幸好,助理在15分钟后给她打了电话,她也借此得以逃脱。对于她的提前离开,温亦珩有明显的不满,小声问她:“这么紧急吗?不可以吃完饭再说?”
“不可以。”温颂摇摇头,“因为明天是周末,所以必须今天把问题解决。”
说完,她甚至没有等待温亦珩的回答,就站起身和其他人告别后,拿起包匆匆离开。
她谢绝了司机准备送她回家的好意,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去机场。”
前往机场的路上,她接到了温亦珩的电话,她有些不满地说道:“Ilia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闭,只是吃顿饭而已,你到底有什么不满?”
“吃顿饭而已?”we也有些生气,“你明知道我社恐,为什么要带我来这样的场合?”
“你社恐?”温亦珩不可置信地笑了,“亲爱的你每天上课面对那么多学生,现在和我说你社恐,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么可笑的理由吗?”
“你今天已经完胜那个Isabella,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温颂毫不客气地说,“温大律师,我的人生态度不需要你来judge。”
“是,我不会来judge你,但我觉得你未免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温亦珩也有些愤怒地说,“今天的事情是你答应我的,不是我胁迫你的。”
温颂沉默了,过了一会说了一句,“可你并没有事先告诉我有这么多人。”
“所以呢?我需要把参加晚宴的每个人的名字和他们的background告诉你吗?”温亦珩反问道,“你的lecture都经常有人旁听,这又有什么问题。”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温颂已经更加不快,“我真的很社恐我很不想见人,我看见人就烦我现在真的很烦你能不能别烦我了温大律师?”
“我不尊重你吗?”温亦珩因为愤怒发出一阵冷笑,“fine,我不尊重你但是我愿意支付给你20万欧元要请你出席一次晚宴,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满。Iseyliayoushouldhaveknown,如果是你自己的薪水,你一年都赚不到我今天给你的一半,professor。”
她刻意加重了末尾的“professor”,还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