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雪点点头:“想是也快了。”
回到家后唐瑞雪吃了块炸糖糕喝了些热豆浆,然后瞄了眼钟表看已过七点半,应该正是人已起床还未出门的时间点,就匆匆洗手往天津黄公馆打电话。
原来自从十几日前陆清昶与其他驻扎平津一带的军官一齐接顶头上司军政部长何部长急电,连夜赶往江宁斗鸡闸何公馆开会商议对策开始,城外营中事务自有人代理,家中事务就全落到了唐瑞雪一人头上。天津黄钰清那边款子向来是一月一结,这个月的迟迟没有送来,往日对接的人不知怎的竟一直联系不上。无奈之下,昨日她把电话直接打去了黄公馆,却无人接。按理说是不该,黄钰清本人即便在外,偌大的黄府怎会连一个接电话的伙计都没有?
所谓抉择
唐瑞雪一进客厅就先问候了黄胜男一番,二人曾当街撕头发,如今时过境迁见了面倒也一团和气。
陆清昶看了金衹天一眼,第一句话也是先对黄胜男说的:“黄小姐,我之前一直是耽搁在江宁,昨日回到北平才听内子说了唉,请节哀吧。”
黄胜男笑得很得体:“多谢陆军长陆太太挂怀,现在想来人的岁数大抵是天定的,万事皆逃不过一个生死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