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扶着我上楼,偶遇几人用担架抬着一个人往楼下走,白布盖着那人的轮廓似曾相识,与他们擦身而过,我猛然看到白色担架上的人,裤管微微皱起的地方露出一小节钢管,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腿,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我竟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腿了?我猛然转身掀开白布,晓晓来不及阻止,我看到躺在担架上的人……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她不是别人,是我!是我躺在担架上!我颤颤巍巍的蹲下,伸手去叹她的鼻息,她闭着眼睛毫无声息,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原本鲜活跳动的心脏此刻也归于宁静。“陈月……”晓晓担忧的看向我。我茫然的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我,又看了看晓晓:“我……我怎么了?”难怪我握不住马尾鞭,难怪我的掌心会被灼伤,我死了?我死了!可是我却一无所知,我是怎么死的呢?我感觉自己的脸紧绷着,廊上的镜子映出我的模样,我的脸布满了黑色的血管,眼神空洞,眼球在慢慢褪去,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眶,我吓坏了,摔倒在地上。我抬起自己的手,就这么虚空对着抬担架的其中一人抓去,他登时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附过来,我扣住他的手臂,好口渴,眼前的人似乎身上流动着潺潺的水,我歪着头看向他,而后张开嘴巴,他还来不及哀嚎就被我吸了进去。剩下的三人战战兢兢的丢下担架要跑,我从地上爬起来,歪着头跟上去,像是小猫逗老鼠那般,抬手抓起一个往嘴里送去。味道不太好!我有些嫌弃。一旁的晓晓喊我的名字,我侧头看向她,她好香啊,味道应该会比这几个男人好多了,我抬手去抓她,却被她躲了过去,晓晓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我道:“陈月,别再往前了,我怕伤着你。”我笑着朝她走了两步,伸手在她身上戳了戳,喉咙干哑,饥渴难耐,我张开嘴巴朝她咬去,她抬手将我的嘴巴捂住,我立时就动弹不得了,气得我嘴里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响。“我去叫先生来,你等我。”她见我这样,朝剩下两个抬担架的人挥了挥手:“下去吧。”两人抬起担架就要跑,晓晓又补了句:“今天的事你们谁说出去半个字,死。”两人点着头连电梯都不坐了,直接冲进楼梯间走楼梯下去了。晓晓把我拽回房间,指着我道:“压制住自己听到了吗?”我茫然的看向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刚松开我的嘴巴,我又迫不及待的朝她扑去,她无奈是一手推开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绳子将我绑在沙发上,警告道:“别再动了。”见我停止了挣扎,她这才放软了语气:“我去找先生来,你等我。”临走还不忘回过头来指着我警告:“不许乱跑听到了没?”我似懂非懂的听她说话,只是歪着头看她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我浑身轻飘飘的,喉咙急剧干哑,水,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喝水。绑在身上的绳子让我很不舒服,我闭了闭眼,将力量凝聚于手臂之上,微微用力绳子断裂开来。我慢悠悠的走出去,闻着甘泉的香味下了楼,餐厅里很多人坐着吃饭交谈,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在离我最近的餐桌上坐下来,腿很轻而易举的翘了个二郎腿,感觉很轻松舒服,自从腿没了,我再也没体会过这种有双腿的轻松快乐了。餐桌前吃西餐的两人看着我,我笑了笑拿起一旁摆放的刀叉切开他们盘中的牛排,放嘴里……“呸!”这么难吃。我将刀叉放回原处,朝其中一人笑了笑,抬手将他的头按在了盘子里,刀起叉落,血溅了我一脸,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鲜血,这个味儿才对嘛!餐厅里早已乱作一团,小鬼们四处逃窜,我挡在门口抬手将他们一个一个的虚空拉过来,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全都暴风吸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有力量了,我摊开手掌,原本虚虚实实的手,此刻闪耀着冰冷的光芒,这种全身都有使不完力气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些小鬼是可以增加我自己力量的,我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感到兴奋,眼中溢满猩红。此时餐厅中只剩下几个躲在桌下瑟瑟发抖的小鬼,我随手拿起切牛排的刀朝他们走去,刀在餐桌上划出好听的抨击声,但这声音在他们听来,却更像是催命符。角落一个小鬼蹲在桌下,我却看到了他拱起的腰背,我笑着朝他走去,在他对面弯下腰,将头伸到桌下对她笑:“找到你了哦。”他吓得尖叫着逃跑,却被我伸长的手臂抓了回来,任凭他如何挣扎,我的手像是钢铁般丝毫没有动摇,看到他在我身前挣扎求饶,我兴奋极了。爱极了这种狩猎的感觉。“陈月。”身后有人喊我。我缓缓回过头,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站在门口,飘逸的身影朝我走来。他好像比这里面这些人更好吃哎,直到他站在我面前,我才丢下手中钳制住的人,他落荒而逃,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他轻声喊我:“陈月。”我歪着头似懂非懂的看他,我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和饥渴,我迫切的想要吃掉眼前这个人,于是,我舔了舔嘴唇,伸长手臂将他拽过来按在我的手臂之下,我仰着头尝试张开嘴要将他吞下,可他却是折过身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形式急剧变换,成了我被他禁锢在怀里,我奋力挣扎却也无济于事,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干哑声音。“陈月,陈月,别怕,我在,有我在。”他紧紧的将我禁锢在怀中,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我的背,耳畔不断传来他的声音,像是由远及近,声声安抚人心。原本剧烈挣扎的我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臣服于他的温柔。:()冥婚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