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说道:“清和,事实摆在眼前,我不会弄错的。我亲耳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张逢山一直都在,而且有人对我出言不逊的时候,他也没有制止那些人的行为。”
清和郡主脸色一变,向她确认道:“所以……对你出言不逊的事别人,不会张逢山对不对?他并不是你口中的登徒子,对吗?”
廖晴岚看着清和急于求证的模样,心中很无奈。
“虽然出言不逊的人并非张逢山本人,但他始终在场,分明是一丘之貉。”
清和郡主闻言,脸色微白,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进士之间,相互应酬乃是常事,他们在一起,不一定就是关系好。或许,张逢山只是碍于情面,才没有出言制止。”
廖晴岚见清和依旧执迷不悟,正色道:“清和,你与张逢山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那锦帕真的是你的?”
清和迟疑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锦帕确实是我的,上次诗会的时候他邀我品茗,中途茶水不慎打翻,我借给他擦拭,他说洗干净之后就还给我。”
廖晴岚眉头紧锁,分析道:“那茶水很有可能是他故意打翻,借用你的手帕,当即不还,借着换手帕的由头,又可以再见你一次,真是心机叵测。”
清和不愿相信:“晴岚,你这是对他有偏见,所以先入为主地这么想。”
廖晴岚心中更是无奈。
她直言道:“清和,你怎么如此天真?手帕这种贴身之物,就算落到他手里,也应该妥善保管,怎么会被别人看到,甚至成为他人的谈资?分明是他人品有问题,把你当成炫耀的工具,甚至可能是他以后平步青云的踏脚石!”
清和郡主连连摇头:“不会的,一定是你有所误会,我与他接触过,他不是这样的人。”
廖晴岚深感无力。
现在的清和郡主,恐怕就像她之前对李晋一样。
陷入情感的泥沼,无法自拔,无论别人怎么劝,都听不进去。
苦劝没有结果,看来还是要等锦绣的哥哥把张逢山的家人带到京城,清和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廖晴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出了安远侯府,锦绣忍不住说道:“小姐,郡主是被灌了迷魂汤吗?你说破嘴皮子她都不信!”
廖晴岚也很无奈:“罢了,多说无益,等你哥哥调查清楚张逢山的底细再说。”
锦绣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恨不得现在就快马加鞭去帮助哥哥,早点将张逢山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锦绣,京城最有名的媒婆是谁?”廖晴岚问道。
锦绣想了想,回答道:“媒婆?那应该是城东的王婆,她经手的婚事数不胜数,名声很响。”
廖晴岚点了点头:“好,那就去请王婆,让她明天早上来相府找我。”
锦绣不解:“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有心仪的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
廖晴岚微微一笑:“别胡思乱想,再帮我找几间茶肆,散播消息,就说廖家状元郎有意迎娶清和郡主,有了这个消息,说书先生们自然知道该怎么编。”
锦绣听了,恍然大悟,立马明白廖晴岚的用意:“小姐,你是想让张逢山知难而退!”
“他若识相,自己知难而退最好。如果心怀不轨,哼,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廖晴岚凉凉道。
锦绣对自家小姐佩服不已,连忙应声道:“是,小姐,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