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李政独自坐在龙椅上,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顾明昭走了进来,深深一揖,向李政行礼:“臣顾明昭,拜见陛下。”
李政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神复杂难明。
看到顾明昭,就像看到一顶巨大的绿帽子在行走……
李政长叹一声:“当初你要娶廖震东的女儿,我就不同意!早就跟你说过了,她年纪小,不知轻重,怎么还闹出这样的事情呢?”
顾明昭直视着李政:“陛下手眼通天,应该能知道,这是有人蓄意构陷。”
李政听后,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悦:“不管是不是有人蓄意构陷,若她行事让人无可指摘,别人又如何能得手?”
本来上次苗疆之事,李政的气还没有消。
现在又碰到这种事,李政对廖晴岚的不满已经达到顶峰。
在他看来,自己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行。
这五年来,顾明昭作为摄政王,他办事稳妥,在他治下,朝堂吏治清明。
因此,李政对顾明昭十分满意,愈发迫不及待想让他认祖归宗。
可是自从廖晴岚醒过来后,他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不靠谱。
这次罚他禁足,也并不是真的想惩罚他,而是要让他看清楚,一个失势的摄政王会沦落到怎样的境地。
顾明昭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陛下,臣明白您的担忧,但此事,恐怕并非是想针对我或者王妃。”
“不是针对你,难道还是针对王亭之?”李政没好气地说道。
“也有可能,是在针对他的夫人,秦潇潇。”
李政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秦家家大业大,确实很多人垂涎,但他们的产业大多已经转给你,只是由秦家人经营罢了,就算对付秦家,也并不能有什么收获。”
“可是除了陛下,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以为秦家的产业还在他们自己手里,先前不动他们,只是因为秦家与琅琊王家时姻亲,而王家势力庞大,不宜妄动。”
“你是想说,有心人大肆宣扬秦王妃与王亭之的事,就是要离间王秦两家,最终目的是吞下秦家这块肥肉?”
顾明昭点头:“没错,王亭之一直闭门谢客,辞官后更是鲜少与人打交道,这次的机会,他们一定等了很久。”
“这都只是你的猜测。”
李政觉得这是顾明昭想为廖晴岚开脱,费尽心思找的说辞。
“陛下,这不是猜测。我与秦云汉相识的时候,就是他被人迫害,推下北疆的悬崖,如果不是他命大,秦潇潇自己也争气,秦家早就已经被分食殆尽。”顾明昭说道。
这件事,顾明昭先前没有提过,李政确实不知道。
“那王亭之的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跑了?”
顾明昭回答道:“秦潇潇是外出为王亭之寻找医治眼睛的神医。我担心她遭遇不测,已派人暗中保护。”
李政听后,微微颔首:“此事既因你的王妃而起,那秦潇潇又是你义妹,你便自行处理吧。”
顾明昭躬身行礼:“臣遵旨。”
李政挥了挥手,让顾明昭先走。
待他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一旁伺候的德胜公公说道:“秦王府那边的禁军撤回来,他的禁足令就算了。”
*
李政大张旗鼓地罚了顾明昭三个月禁足,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又解了。
要是往常,别人肯定会觉得秦王还是深得陛下宠幸,或多或少有点羡慕。
可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觉得顾明昭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同情他的会比羡慕的人更多一些。
顾明昭对外面这些议论都是无所谓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