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听我解释!”魏子墨站在祠堂前,眼见着自己的父亲拿出族谱要划去自己的名字。“解释?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这个孽子!来人!请家法!”魏恒面色难看,显然已经气的失去理智。就在刚刚,有下人来报,魏子墨与他新纳的妾室厮混在一起,妾室倒是无所谓,魏恒气的是自己这个精心培养的儿子!“我无数次告诉他,男子事业未成,不要沉迷于女色,可你竟然拿我的话当耳旁风。”魏恒怒吼着。他不傻,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是被人算计了,但就算是他被人算计也是他自己愚蠢!板子重重的落在魏子墨身上,魏恒背过身去不去看他,打吧,就让他恨!恨他这个父亲,然后离这个家远远的。魏恒的妻子陈氏此时走过来,“唉!老爷,别打了,孩子受不住了。”说罢她还硬生生的挤出几滴眼泪,可眼中却满是奸计得逞的笑意。魏恒冷冷的看向陈氏,“子不教,父之过,你不必再劝,今日我就将他从魏家族谱中除名。”说罢他大手一划,将魏子墨的名字划去,魏恒不敢转身,他大步离去。回到书房,关上门,这才将眼角的泪擦去。自己精心培养的好儿子,怎么舍得?可是魏家已经因为那些蛀虫整个烂透了,皇上用不了多久就会清算下来,与其那时冒险将他送走,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将他送走。可魏恒万万没想到,陈氏竟然派人将魏子墨的手脚打断了,他立刻派心腹去通知秦将军,希望他能将自己的儿子带回去。秦琰的父亲跟魏恒还算有些交情,秦琰很痛快的将人带了回去。魏恒知道魏子墨医好了之后,才放下心,还是会时常与秦琰通信询问儿子的近况。开战那时,皇帝腾不出手理魏家,可魏家那些蛀虫却等不及的先要了他这个家主的命,魏恒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于是给秦琰去信,叫魏子墨回来见他。他回来了,只是眼中满是冷漠疏离,魏恒叫众人退下,这才将魏家的命脉交给魏子墨,“子墨,爹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将你送走。魏家的水太浑,你不要管,等到他们气数尽了的时候,你再带着我给你的东西回来,还有……族谱,魏家真正的族谱,一直在我的床榻下藏着,你去将它带走吧。子墨,爹没能护好你,对不住……”说完,魏恒的头缓缓垂下,但他的嘴角却带着笑意,终于没有遗憾了。魏子墨听魏恒的话将东西带走,之后就一直呆在秦琰身边,看着魏家那些人自取灭亡。只不过那次大战之后,国库空虚,皇帝先动了柳家,魏家那些人贿赂了好些官员,这才险险的求了一条活路。待到第二次秦苏明灭了蛮夷时,皇帝终于还是对魏家下手了。皇帝自是知道魏子墨没有真正的被魏恒除名,但他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魏子墨还有军功在,魏家也不可能全族被灭,那样定会有人道君主残暴,会使其他世家联合在一起,那时候就更不好对付了。而留魏子墨一命,教他日后掌管魏家也算是收复了魏家为己所用,所以魏家在那场灭顶之灾中,还是留下了一些人,而后,魏家由魏子墨这个新家主全权接管,臣服于天子。魏子墨在每年父亲忌日的时候,都会去父亲的坟前看看,但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每次都烧很多香烛纸钱,把自己呛的直咳嗽。魏子墨终身未娶,在八十岁时,将魏家交给一个从旁支选来培养的孩子之后,安详离世。——地府中——魏恒下来之后因为自己做的好事很多,就谋了个小官,这日他正兢兢业业的给两个鬼断案,自家下人就一脸喜色的跑过来“老爷!咱家少爷又来送钱啦!”说罢,给魏恒展示了一下自己怀里捧着的金元宝。魏恒小胡子一翘,很是得意,“他倒是很准时。”只是后来他见魏子墨迟迟不成婚,就高兴不起来了,三天两头的托梦,叫他早日成亲,但魏子墨这人醒来就忘记梦见什么了,一直也不知道自己的爹都快急疯了。等后来八十岁的魏子墨见到自己的老爹时,就见他脸拉的老长,“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不成婚?”魏子墨老神在在“儿子愚钝,自以为一辈子事业无成,所以不想沉迷女色。”魏恒多年前凌空一箭在八十多年后正中自己的眉心,一时间,无言以对,半晌才道“罢了罢了,走吧,回去吃点饭。诶?你死了之后,还有没有人给我烧纸钱了?”魏子墨瞥了自家老爹一眼“您在世时不是:()将军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