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平解释道:“我们把在邕城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打包好,请一辆马车运送到京城,今日应该到了。”古代就有物流快递了?这做生意的果然有头脑!锦平这时看到桌上的早点,一屁股坐了下去,说:“赶紧吃完早饭我们就到前院看看马车到了没有。”锦平说完,端起面前的鸡汤面大口吃了起来。伊平“啊”了一声,大声说:“那是安康给二姐特意做的鸡汤面,你怎么把它吃了?”“吃不得吗?”锦平把面嗦进嘴里,然后把半碗面往我面前一推,说:“我也只吃了一口,还多着呢,你吃吧。”我看着油汪汪的鸡汤,顿时没了胃口,说:“你吃吧,我喝点粥就好。”伊平白了锦平一眼,给我装了碗粥,和我一起坐了下来,吃起了早饭。没过一会,安康走了进来,向我们行了个礼,说:“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后院下房的那位公子说是要给他安排到前院,是安排他和我同住一屋,还是安排到别的偏房呢?”我这才想起要把韦昌接到前院来住,不是安康提醒,我都忘了这回事。我连忙说:“给他安排另一间偏房吧,我以后会请他教功夫,对他要尊重一些。”安康恍然大悟地说:“哦,原来是少爷的师傅,我明白了,我一定会给师傅安排一间最好的屋子。”这师傅都喊上了,就是不知道韦昌答不答应。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门外,万一韦昌不同意教我武功,这谎恐怕圆不下去。伊平看到安康走了,低声说:“二姐,刚才安康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伊平边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锦平看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是什么?”伊平又白了锦平一眼,说:“关你什么的事?赶紧吃你的吧,吃完了我们就走。”锦平一听,连忙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干饭更加重要,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把饭吃完了再去补!我们三人吃过早饭,还一起去看了韦昌。安康果然安排周到,把韦昌安排在锦平的屋子旁边的偏房。这屋子阳光通透,干爽,打开的窗户能一眼望到院大门。韦昌的刀疤脸早已被他易容成一个脸色有些黝黑的中年大叔。他身穿粗布长衣,就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看起来可亲了不少。就连伊平看到他,都亲切地喊他韦大叔。韦昌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并且肯乖乖地喝药,吃饭。看他没有了寻死的心思了,我也安心了很多。我们从韦昌的屋里出来,已日上三竿,太阳暖暖地照着,一阵秋风吹,头顶飘下了几片黄叶。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竟然有股淡淡的香味。伊平一把抢走我手上的树叶,说:“二姐,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拿来闻一下,万一有毒怎么办?”“闻”是每个中医的必修课,不管看到认识或是不认识的植物,我都习惯性地闻一闻。我看着伊平手上的树叶,呈椭圆形,巴掌大小,边缘有细密的锯齿,叶子已经枯黄,叶脉显得特别突出。我抬头看了一眼盘踞在院墙边上的这棵大树,总觉得这股淡香在哪里闻到过。伊平推了我一把,说:“二姐,你不会真的中毒了吧?咋不说话了?”我还没说话,锦平却在一旁呵斥道:“别胡说八道,二妹身子正弱着,你一通乱说待会又出事怎么办?”伊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就算我不说话,该出事的还是会出事。”锦平一听,眼睛一瞪又想训斥她,我连忙说:“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刚才想事想入迷了。”伊平挽着我的手臂,说:“在想啥想得那么入迷?”我指着那棵树说:“这种树我从来没见过,觉得稀奇罢了。”伊平把手上的叶子一扔,说:“这种树有什么稀奇的?我看到这府上就种了两几棵。刚开始我也觉得这树的味道怪好闻的,结果那些下人告诉我,这种树的香味能防虫、杀虫,但不能和乌头子混在一起,否则就会中毒。所以你别什么都拿来闻一闻,中毒了都没人知道。”乌头子?这又是什么树?我认识的植物不下几千种,翻遍了所有记忆,我很确定从来没见过这种树。难道古代的树在现代是没有的?我总觉得这树的香味让我有一种熟悉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我怀疑我的记忆力退化了,要不然以前但凡我闻过的东西,就一定会记得出处。还没等我想出个结果,伊平就把我拖走了。因为前院有人下人来报,说我们寄送物件的马车到了。我们赶到前院,看到伊平寄送的东西已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大厅,鲍有利这个大管家带着两个下人在帮忙清点。鲍有利看到我们来,连忙捧着本册子走到我们面前,朝我们行了个礼,笑着说:“两位赵公子,赵三小姐,马车上的物件我们已清点完毕,请过目。”伊平没想到他们寄送的一堆不值钱的东西还劳烦了大管家帮忙清点,连忙朝鲍有利行了个大礼,说:“辛苦鲍管家了,这些东西都不值钱,就不用登记上册了。”鲍有利笑着说:“不辛苦,到府上的物件都需要登记,要不然丢了,或是遗失了,就不好了。”鲍有利说完,把册子递到我手上,然后朝我们行了个礼,退了下去。我看着册子上每一样物件都登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由得赞叹道:“这才是专业的大管家啊。”伊平说:“这几箱破烂,就算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要,还要劳烦大管家帮忙清点,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为何你们二人却像没事人一样?”锦平说:“入府的东西不清点,万一你冤枉他少了,他不更亏?”伊平瞪了锦平一眼,说:“就你能!”我有些头痛地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说话就要吵架?吵得我脑瓜子嗡嗡叫。”:()穿剧后,我把剧情带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