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见状,眼神一交错,都意识到这个人恐怕真是个疯子。一个侍卫低声道:&ldo;怎么办?一个疯子!&rdo;侍卫头子想了想,道:&ldo;既是个疯子,又被人打成这样,算了,也别为难了。拉到远点的地方去吧。&rdo;说着分派出了两个侍卫架起夕晨焰准备拉走。岂知这时的夕晨焰心绪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出了楚府后,他只感到天下之大却再没有他可去的地方。心脏就像是被重重锤过一样,痛的他差点就倒地不起。这时,凤玄给他的玉牌却刚巧从怀中掉了出来,夕晨焰死死拽着那玉牌,就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凤玄的王府外,可他已经全然无力再施用阴阳术,而且头疼的厉害,整个人就是昏昏沉沉的。全凭着一股子不能倒在路上,会给楚焚天添麻烦的想法,才一直撑着。这会有人架着他,他不禁神智一昏,竟整个失去了意识。夕晨焰一下瘫倒,也吓了王府的侍卫一跳。可别是出什么人命了。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急忙又有两个侍卫上前查看,岂知这一看却又吓了一跳。这个疯子的手上竟死命握着王府玉佩。那可是皇子的贴身之物,号令全府的令牌啊。却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疯子手里?刚才那个疯子叨念的&ldo;小玄玄&rdo;不会是皇子凤玄吧?侍卫们这下倒是不敢造次,立刻抬了夕晨焰进了府去。然而这一切,全数都落在了远远站在街角树下一个全身散发着冰冷阴沉之气的人眼里。那身型,不是楚焚天又是谁?他此刻全身气的发颤,一手砸在了一旁的树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ldo;好!夕晨焰!你还是来找凤玄了?真好!该死的,若非现在不是时候,我……我又怎么会……&rdo;楚焚天欲言又止,随即一咬牙转身离开。隔了好一会后,在不少路人惊讶的眼中,那颗树竟随风飘散了。街头巷尾的立刻传出有棵树成仙了的热闻。话说进了王府的夕晨焰被安排在了一处客房内,由于凤玄还没有回府,谁也不知道这疯子究竟是谁。夕晨焰虽然曾经来过王府,但那时候他怎么说也是衣衫整齐,神采奕奕,和现在的这个疯子形象,实在是大相径庭,而且脸上又肿的厉害,根本没人认出他就是那个最近风头正劲的神奇阴阳师。直到凤玄回府后,魍莫这个第一侍卫才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个疯子手持皇子的玉牌,正在府中。魍莫先是一怔,随即又有些惊讶,他很清楚,皇子的玉牌只给过一个人,那就是夕晨焰。可怎么会到了疯子手里?难道夕晨焰不小心丢了玉牌?魍莫急急的去到了安置那疯子的客房,一看之下,真是惊呆了。那个所谓疯子,不是夕晨焰又是谁?可……可他又怎么会狼狈成这样?这还是那个始终邪气冲天的夕晨焰嘛?魍莫立刻嘱咐侍卫们好生照料着昏迷不醒的夕晨焰,他则急急的赶去回报凤玄。凤玄听闻之下,大骇,匆忙跟着魍莫来到客房,一见夕晨焰这副光景,真的是心疼的不知怎么是好。他大骂侍卫,为什么没早通知,甚至连个大夫也都不请?随即又立刻吩咐魍莫立刻召御医来。魍莫匆匆去了。凤玄这时无限轻柔的抱起夕晨焰,准备带他回自己的潜龙阁,岂知才碰到夕晨焰,就被他全身火烫的感觉吓了一跳,夕晨焰竟是发起了骇人的高烧。凤玄心中大急,抱起夕晨焰也不顾众人惊骇,竟也是在府中就施展了轻功,急急掠回潜龙阁。王府大大小小的侍卫使女们何时见过皇子如此慌乱的情景?都纷纷的瞪大眼睛,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竟能劳动皇子大架?不过在半路上,凤玄也是险些从半空跌到地上。原来夕晨焰不知怎么的在被凤玄抱紧之后,微微挣扎了一下,虽然依旧是昏迷,但口中却喃喃的发出了一些破碎的声音&ldo;天……天……不……要……打……&rdo;凤玄听了这些,差点就气岔了真气。一张温文的俊脸,黑的简直和锅底差不多。夕晨焰的伤,竟然是楚焚天那个混蛋打的?楚焚天!楚焚天!凤玄咬牙,险些就准备提剑去砍了那个楚焚天。可旋即夕晨焰又喃喃道:&ldo;天天……别……走……&rdo;凤玄一阵苦笑。楚焚天,你到底有什么好?竟然夕晨如此惦念?伤病中还念念不忘?凤玄叹了口气,迅速的回到潜龙阁,将夕晨焰放到了自己的卧床上,随即就焦急的在房中踱步,等着御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