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信手,转轴拨弦。嘈嘈急雨,切切私语。间关莺语,徜徉花下。幽咽泉流,冷涩凝绝。凝绝暂歇,别有幽暗。银瓶乍破,铁骑突出。曲终收拨,当心画画。东西无言,江心月白。沉吟放拨,整顿敛容。名属第一,妆成秋妒。年少红绡,夜深阑干。我已叹息,语重唧唧。天涯沦落,相逢相识。江地低湿,鹃啼哀鸣。取酒还倾,岂无歌笛。呕哑嘲哳,如听仙乐。莫辞更坐,为君翻行。感我久立,坐促转急。凄凄前声,重闻掩泣。泣下谁多,晨熹陈熙。第二天上午,黄潇睁开双眼,回想昨夜,如梦如幻。他看着熟睡中的陈熙,皎若朝霞,灼若芙蕖;延颈皓质,修眉远黛;光润玉颜,气若幽兰。“看够了没?”陈熙醒来了,也看着黄潇。黄潇问道:“熙姐,为什么?”没等陈熙回答,他又补充道:“抱歉,我知道我问得有点渣,但我还是想知道。”陈熙伸了个懒腰,春光无限,慵懒着说道:“你还真是个弟弟。小孩子才有那么多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就那么点事。世界很单纯,人生也一样。不是世界复杂,而是你把世界想复杂了。”“嗯?”黄潇觉得这话有点熟悉。陈熙披着被子坐了起来,紧接着道:“弗洛伊德说过:人生有两大快乐: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寻求和创造;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去品味和体验。我们创建了果冻娱乐,这是我们大家的事业,也是我的事业,我一直沉浸其中,也不断从其中获得那种让我满足的成就感。但我还是个女人,我也想品味和体验做女人的滋味。”又是弗洛伊德,陈启雄估计向陈熙哭诉过,难怪这些话这么熟悉。黄潇点头表示理解,又支支吾吾地问道:“为什么是我呢?”陈熙从后面靠在他的背上,双手环抱,对着他的耳朵道:“商场上,圈子里,我是见过不少人,要么他们都是泛泛之辈,要么只有泛泛之交。第一次见你,我只是认为你是个文静的大男孩。后来亲眼见证你创建了果冻系列,指点酷之迅,挥洒自由,举重若轻,时而豪气干云,时而放荡不羁。你这点就足够吸引女人了。和你认识越久,像喝了酒一样,醉意越来越浓。我有时不由自主地幻想自己是个冒险家,想一点一点地掀开你的谜底。”黄潇没想到陈熙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其意思是,还是怪他自己,怪他在大家面前没有收敛,肆意散发他所谓的魅力。但他一直以来只是将陈熙当做姐姐和工作伙伴的,对她只有欣赏,没想过到今天这一步。然而他的心里又得到了一份极大的满足。能被异性吸引,并得到异性的青睐,这是普罗大众的最基本的梦想。一个人终究总是希望被爱和被欣赏的。即使昨晚情景重现,他能够拒绝吗?不能。这跟重生与否无关,他首先是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下半身思维自然而然成了主控。另外环境因素。在陌生的环境里,其实他和陈熙两人都似乎挣脱了那种熟悉的桎梏,如鱼游大海,自由任我。还有一个深层次因素,这是听了陈熙刚才的话想到的。如果他拒绝了,那熙姐应该很伤心,日后怎么在一起工作?但是他现在没有拒绝,回国后他俩真的能做到没事发生一样吗?还能在一起愉快地创造未来吗?陈熙她且不说,他扪心自问,感觉自己很难做到雁过无痕。他心里百般翻转,越来越觉得自己已成功地进入了渣男行列。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快将窝边草吃完了。此时此刻,他竟然不由地想到了元媱,他猛地抬手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td的想法也太过了。真的是心如杂草,不刈就泛滥。陈熙心疼地揉着他的脸,嗔怪道:“你这是干嘛?”黄潇忙道:“我就是感觉自己挺渣的。”陈熙笑道:“从某种角度来看,你是挺渣的。但是要说渣,还真轮不到你。姐见过渣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都排不上号。”黄潇暗叹,感觉自己有点不男人,总是这么磨叽。黄潇心底自我批判:做都做了,想那么多干嘛,还要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真是可笑。这才是最渣的。于是他反抱住陈熙,用了一个长吻回应她。良久分开,陈熙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情波动,开玩笑道:“你这么想,老板可以看上员工,员工为什么不能看上老板?”不愧是事业型的女人,句句都符合其性格。说完又不忿道:“邢薇薇那个精分可以,我哪都不比那个妖精差,凭什么我不可以。”,!女强人终究也是女人,女人攀比起来真是恐怖。黄潇听后,心里慕然好像海燕一样叫喊起来:td,你们都可以,我t为什么不可以,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于是虎狼般地扑向陈熙…直到中午,两人才姗姗去吃午饭。恰好看到陈启雄一个人坐在那大口嚼肉,他面前还有一大盘水果。等黄潇走近,他和陈启雄互相指着各自的眼睛,几乎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有黑眼圈?”黄潇想说他几句,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口。他发现自己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对陈启雄说教了。陈启雄这种行为,低端点的可以认为是露水姻缘,高端点的可以上升到为国争光。他自己呢?纵观邢薇薇和陈熙,一句话评价:就只会搞自己人。大哥别笑二哥,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于是闷头吃饭,一言不发。唯一让黄潇有点担心的是,希望将来的那一百多个gb里,不会出现陈启雄的身影。黄潇的异样搞得陈启雄有点心虚。在他看来,黄潇这货这时候不应该教训自己几句吗?或者用他一贯的套路,先占据道德高点,接着高屋建瓴,然后排山倒海而下,连绵不绝,不把人说得哑口无言,他都会觉得没有成就感。今天怎么了,难道对我失望至极都懒得说了?还是认为我摆烂已无药可救?对于黄潇的安静,陈启雄心里有点怵。陈熙表现得没有什么异样,时不时地还和陈启雄说说笑笑。这时黄潇故作哀怨状,对陈启雄道:“熙姐她昨晚喝得太多了,又是呕吐又是说梦话。为了照顾她,我都不敢回房间。她这一夜太折腾了,我几乎没合过眼。”为了不让陈启雄看出来,他还是不得不撒这个谎。陈熙在旁配合道:“昨晚辛苦老板了,有这样的老板,做员工的累死也愿意。”说完还抛了个媚眼。无限风情在眼底,态浓意远忽欲出。两个人的无缝表演,让陈启雄马上t到。陈启雄:“难怪。我从来没见过熙姐醉后是什么样子,真的很想见识一番。”然后遭到了陈熙的一顿嬉骂。:()重生了,还是个北电高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