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官神色迟疑了一下,恭身道:
“还望桑小姐快点,莫要让少帅久等,否则谁也吃不了兜兜走。”
等他们离开后,桑云舒思绪混乱地连忙梳妆打扮了一番,心里早就慌乱一团。
该不会今儿,她给张三一封信函的事,被江少卿知晓了,所以大半夜的大动干戈的请她过去一趟。
半晌后,桑云舒随着宋副官来到了江少卿的书房。
刚步履进来,江少卿冷着脸,将一份信函直接砸到了她的脚下,冷声质问道:
“这份信函,你如何解释?”
桑云舒略定了定心神,方才故作轻松地勉强勾唇一笑道:
“江少帅,这信函不是我今儿给张三的吗?里面只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借条而已。”
“这不上个月赌坊掌柜的曾经去我家铺子的裁缝铺裁剪了几套衣裳,当时忘记带钱在身上了,便写了这份借条。”
“我想让我家丫鬟去赌坊将这笔钱给讨回来,然后让张三将钱给我捎带过来。”
“我平日里在桑家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这一时半会的被少帅囚禁在庄子内每日吃着粗茶淡饭的,实在不习惯得很。”
“想着有点钱财傍身,到时候可以让张三从外头给我捎带点糕点果脯和一些胭脂水粉过来,不知怎的,大半夜惊扰了少帅,还望少帅恕罪!”
江少卿目光犀利森冷地射在她的身上,冷怒暗呵道:
“只是普通的借据吗?整个淮城几乎一半的赌坊都是由聂延怀所管辖的,你当我是傻子,不知道你暗地里想要给聂延怀通风报信?”
“这几日,你鬼鬼祟祟地经常半夜出入我的书房内,是不是窃取了军部机密趁机给聂延怀送过去?你老实跟我交代,这借据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
桑云舒嗫嚅了一下红唇,佯装镇定自若道:
“少帅,这上面白字黑字写得很清楚,莫不是少帅您不识字?要不小女亲自念给您听。”
“真的只是一张普通的借据,那跟什么机密扯上关系啊,没错,这几日我确实无聊想要从少帅这儿借几本书籍,以此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来书房拿书的时候,丫鬟小翠就在我的身边,您若是不信,将她传过来一问便知,看我究竟有没有窃取您的机密。”
“况且,像少帅这般机智有勇有谋统领一方的少帅,想必也不会轻易地将重要的机密材料放在庄子内这种地方吧!”
“小女真的是冤枉的,就是缺钱花,想让底下的丫鬟去赌坊讨钱而已,少帅,您真的冤枉我了——。”
江少卿冷哼一声,怒不可泄道:
“你早不讨晚不讨,偏生这个时候找赌坊掌柜讨要欠款,你真当我江少卿是个傻的,这么好糊弄?”
他忽地将桌案上的一把黑枪拿了起来,然后打开保险栓,一动不动地指着她,怒喝一声道:
“说,这信函上面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立刻送你上西天。”
桑云舒浑身颤抖,红唇发紫道:
“江少卿,您不能蛮不讲理啊,之前您还给我写了一份承诺书,上面明确地写了聂延怀的事跟我无关,怎么这么快就反悔呢?失信于人,非君子所为。”
“你就不担心我将那份承诺书登报,让你被天下人所耻笑吗?您好歹是七尺男儿没想到却屡次失信于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胸如此狭隘,如何争夺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