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唏嘘:“看来在你们的眼里,名誉比性命还重要啊?”
“那当然……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江深皱眉,“我江府又不是沽名钓誉,看重名誉还是错了?”
“我没有讽刺的意思,说个事实而已。”怀玉摆手,“二公子别激动。”
江深冷笑:“这是哪门子的事实?三弟不抗旨,我们还要丢命不成?”
“是啊!”怀玉点头。
微微一噎,江深看了看她的表情,觉得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终于坐直了身子问:“你知道些什么?”
“我要是说,君上从第一次上书定我等罪名之时,就想好了要离开京都,你信不信?”怀玉微笑。
放着确凿的证据不顾,紫阳君一改常态,执意要定丹阳一党的罪名,她一开始听见消息的时候还没想明白,可联系后头发生的这些事,江玄瑾想做什么,就清楚得很了。
这人是察觉到了皇帝的蜕变与野心,知道自己也是他想除去的目标,于是将计就计,绊司徒敬一个跟头,然后立马抽身。
他的决断比皇帝痛快太多,以至于江府众人离京的时候,皇帝一点警觉都没有。
“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江家刚好有重阳登高的习惯。”怀玉道,“不然这么多人一起离京,皇帝说什么也得拦一拦。”
江深听得愕然,又皱眉:“陛下好端端的,何故要除去三弟?三弟是他恩师,也效忠朝廷多年……”
话说到一半,他住了嘴。因为面前这个人正指着她自己的鼻子。
“我呢?”怀玉勾唇,“我是他亲姐姐,从他继位开始就在为他操劳,你看我是什么下场?”
江深:“……”
“你们该庆幸啊,江玄瑾有脑子,不然被困京城,你们一个也跑不掉。”怀玉道,“他家法挨得重,二公子有空也去看看吧。”
说罢,扭头拉着徐初酿的手,温柔地道:“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来找你。”
“好。”徐初酿乖巧地点头。
李怀玉起身要走,后头的江深才回过神,皱眉喊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走?”
她不是最心疼三弟了吗?以前没事儿都喜欢哄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不留在他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