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一句也没多问,继续小声说着:“你皇弟真的很不像话,你要宠他,我可不宠。再过几日。我是要叫他明白什么叫长幼有序,当初他装得太乖,挨的戒尺还是太少了。”
“还有陆景行,他的回礼我给了,只是他一直没看见,实在怪不得我,但你别惦记了。”
絮絮叨叨,喋喋不休。众人都觉得,紫阳君是要把这二十多年省下来的话一次性给床上这人全说了。
可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长公主一口气生了个龙凤胎,外头等着的人听着这消息都欢呼了起来,一直绷着脸的陆掌柜也松了神色,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的人扶住,自嘲似的笑了笑:“年纪大了,手脚不灵便,才站这么一会儿腿就麻了。”
说着,又问里头出来的稳婆:“母子平安吗?”
稳婆抖了抖,小声道:“两个孩子是没事的。”
笑意一僵,陆景行沉了脸:“什么意思?”
刚刚还欢腾一片的庭院,瞬间就变成了死寂。
“临盆……大出血了。”稳婆颤颤巍巍地道,“里头还在救,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啪”地一声响,南阳玉做的扇骨磕在地上,断了两根。
未时的天,还没到黑的时候,却莫名的阴沉了下来。祁锦在屋子里急救,所有的人,包括紫阳君,统统被赶出了门。
江玄瑾站在庭院里,神色出奇的平静。徐初酿过来问他要不要去隔壁房间看看孩子,他没反应。一双眼盯着面前那紧闭的门,像是在等一个宣判。
半个时辰之后,祁锦神色古怪地开门出来。
“如何了?”陆景行上前便问。
祁锦欲言又止,看了看江玄瑾,道:“夫人想见君上,只君上一人进去。”
陆景行一听这话就闭了眼,旁边的就梧等人也都红了眼睛。
要……交代遗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