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娘们,居然还敢刺老子,好得很。”那名贼寇拖着苏静怡走到苏静柔的身旁,提起脚又给了她一脚。苏静柔顿时便被他踢昏迷过去。“柔儿!”苏静怡举着金簪奋力刺向贼寇,“啊,我和你拼了,你去死啊,畜生。”贼寇一把打落她手中的金簪,忍痛淫笑道:“等会儿便让你叫个够!”男女力量的悬殊,苏静怡的力气在刚才对付那个被她刺死的贼寇已经用的差不多。最终,苏静怡又被这名贼寇压在了身下,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弱,她的裙摆已经被贼寇掀开,恐慌再次涌上心头,绝望的目光落在了她手腕的镯子上。那是风雅城分别之时,苏君澜送给她的,她一直戴在手上。“静怡姐,若是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险,你按一下镯子内部的小按钮,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苏静怡回想着苏君澜对她说的话,手下瞬间有了动作。趁着那名贼寇警惕心降低,色胆包天,就要突破最后一步,即将破了她身时,镯子里的银针瞬间没入了他的脖颈中。“唔!”还来不及感受是什么东西,那名贼寇也是瞬间就毙了命。“哈哈哈哈~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她笑得有些癫狂。此刻,苏静怡全身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衣不蔽体的她忍着痛苦和羞愧,爬到了苏静柔的身旁,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柔儿,柔儿,快醒醒,没事了,没事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声音低浅,不知道是在安慰苏静柔,还是她自己!等到苏鸿他们将外面的贼寇们绞杀干净后,吴如霜和苏六老夫人跑进来就看到只剩破烂衣裙包裹住的苏静怡,紧紧地抱着昏迷不醒的苏静柔瘫坐在地上。望着前方的目光空洞洞的,神色无悲无喜,毫无生气。吴如霜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盖上单薄的身躯,颤抖的双手抱住姐妹两个,哽咽的喃喃细语:“没事了,没事了,娘在呢,别怕,别怕~”说到最后似乎怕吓着她一般,轻得仿佛没了声。“该死的贼寇!”苏君澜恨声骂道,马车内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苏老夫人又问道:“后来呢?”“后来,后来我们回了府中,我以为静怡会没事的,哪知道,哪知道~”吴如霜说着,泪水猛然落下,声音充满痛苦,“她竟寻了短见!”“什么!”苏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那事过去七八天后,我们瞧着静怡表面没什么事般,平日还与我们开玩笑,可谁知她内心深处的苦已经折磨得她多次有轻生的念头。”“万幸的是,那两个贼寇并没有……到最后,是她救了自己和柔儿,可万万想不到,她竟走不出来,居然投了河啊。”吴如霜痛苦的哭出声。她那豆蔻年华的女儿,未来还有如此美好的青春年华和漫长岁月,却被折磨得投了河,想了结自己的生命。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催,女子若是被这样轻薄非礼过,就算没有到最后,可若是被人知晓,人言可畏啊!到时候她苏静怡又能如何自处?“她投了河后,我们派人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了她。那时她身边就跟着陵阳侯的嫡长子陈学。”吴如霜声音讳莫,压抑着的哭泣声,令人跟着心疼。那会儿苏静怡被折磨的精神崩溃,到最后想不开跳河自尽,还好被路过的陈学给救了下来。不然苏钦云和吴如霜两人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还有大好时光的女儿若是就这样没了,可是要伤心死他们的啊!“自从静怡被陵阳候陈学救下后,倒是瞧着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又像是回到了原来那般,娴静温柔。”苏老夫人:“那这是好事啊。”“我和钦云还有她两个弟妹也是这样认为,所以就在我们上帝城的前三天,静怡便跑来和我们说要嫁给他陈学,还要在七天内拜堂成亲。”吴如霜说到这儿,重重叹了一口气,手中的帕子擦拭了眼泪。“我和钦云不同意,那陈学是怎样的人我们都还没了解清楚,我们还以为她是被逼的,可她告诉我们,她是真心想嫁给陈学。”要说陈学他们不熟悉,可对苏静怡确实也是好。陪着她解闷说话,逗她开心,对她嘘寒问暖。苏静怡从那事之后,心就冷了,但见到陈学对自己好到没话说,在他俩相处了半个月后,陈学提出要娶她,她也就答应了。权当是还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就这样,我们只能先在给两人定了事,等我们到帝城安顿之后,陈学便会请人上门三书六礼下聘,再办婚礼了。”马车行进到了宫门大街上,吴如霜才将苏静怡的事断断续续给苏老夫人和苏君澜说清楚了。苏君澜垂下眼睑,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却忍不住为苏静怡担忧起来。若是被陈学和他的家人知晓,她又该如何冲破这牢笼?南风国的风气再怎么开放,可若是女子真要遇上事,被指指点点,闲言碎语吞没的还是她们。这是身处这个时代女子们最大的不幸和悲哀。“静怡丫头和他陈学成婚后就随着他走了?”苏老夫人眉头死死皱着。吴如霜点头:“是,我们走水路回的帝城,陈学说他正好是出门游历,正好带着静怡去看看南风国的大好风光,就带着她走陆路游山玩水,顺便开解开解她。”陈学带着苏静怡临行前,特意向他们保证,定会平安带着静怡回到帝城,风光迎娶她回陵阳侯府。“我估摸着他们两个应该也回来帝城了。”苏静柔这才插上话道:“娘,阿姐说了,咱们到帝城时,她和姐夫肯定也会到的。”福娃娃软软糯糯的声音,顿时令车内沉重的气氛消散开来。苏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儿怎么知道的?”“阿姐悄悄和柔儿说的呀~”苏静柔抬起头,朝三人笑得灿烂,“阿姐托梦给柔儿了。”:()快看,郡主又在哄那位柔弱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