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辞。”
谋划
“邹姑娘,有人来看你。”
狱卒喊着,角落里似乎睡着的人,哐哐啷打开牢门。
邹欢其实早就醒了,她靠在角落,蜷缩着,不动声色。
“邹大千金,还没睡醒?”
揶揄嘲讽的轻笑,在狭小仄人的空间,脆脆响起。
邹欢用手拨开,遮住脸的头发,看着唐诗,似笑非笑。
“你来了。”
唐诗眼睛下沉,讥笑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是无尽的恼怒与恨意。
“你知道是我?”
邹欢挺直腰杆,靠着身后黏腻的墙壁,眉毛微挑。
“唐家和宋家,唯一有联系的,只有你和宋辞。”
“宋辞出殡那天,字条雨,也是你的杰作。”
邹欢说的风轻云淡,仿佛置身事外。
“是又怎样,杀人偿命,可由不得你逃脱推卸。”
猛地被唐诗攥着衣领,温雅的面庞猛地凑近,目光狰狞,白牙龇裂,像极了一头发狂的母狮。
“宋辞的死,我很抱歉。”
“可杀他,并非我主观意愿。”
唐诗癫狂几乎扭曲的表情,脸色紫红。
“我知道,你中了教主的摄魂术。”
“可是那又如何,我双眼清清楚楚看到,是你用白玉刀,活生生将他的手筋脚筋挑断,还割了他的舌头。”
尖锐刺耳的声音,钻破耳膜,喷飞的唾沫星子,也都带着凶狠戾气。
邹欢眯着眼睛,一下子抓住重点。
“你说,你清清楚楚看到,你也去了大理?”
唐诗脖子像没了骨头,软嗒嗒向后仰,喉咙里咯咯笑声,像下蛋后的母鸡。
“是,没错,我一直在大理,邹欢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不是,哈哈哈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现在就死。”
“我要你,和我一样,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慢慢死去,你却没有任何办法,哈哈哈哈……”
“你和顾承平都要……都要给宋辞陪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像要冲破牢房,穿透天际。
邹欢看着她,薄唇紧抿,手脚狠烈,猛地掐住唐诗脖子。
“我坐在这腐烂发霉,肮脏恶臭的地方,不是因为我有罪,而是我心中有愧,自认对不住宋辞。”
“而你,胆敢动承平一根头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从六扇门出来的人。”
手臂用力,将唐诗扔到湿润发霉的草堆上。
“咳咳咳……咳咳……”
唐诗双手捂着脖子,咳的都快吐血,嘴巴大张,大口大口,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
“哈哈哈哈……邹欢……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说过的事,一定会兑现。”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