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中,气管被插烂,属下剖开喉咙处,气管都已经烂成须泥。”
顾承平,眉宇都快能夹碎核桃。
“府尹大人,你有什么看法?”
“若真像仵作所说,这无皮女尸是富人贵家之后,岂会失踪后,无人问津。”
“除非……”
府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法太过可笑。
“府尹大人但说无妨。”
看着顾承平,府尹斟酌用词。
“传闻江湖中,有种用树胶模刻他人面庞的秘术,叫做易容术,不过本官觉得,纯属笑谈。”
是啊,易容术,自己怎么没想到。
如果杀手临摹了唐诗的面容,而将她杀死,偷梁换柱,又有何不可。
醍醐灌顶,顾承平恍然大悟。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府衙驿馆。
顾承平让府尹带人埋伏在驿馆周围,以防待会儿凶手蹿逃。
他则带着人,直接到驿馆“试水”。
唐诗戴着孝,坐在窗边,靠着椅子发呆。
“嘭。”
房门猛地被踹开,唐诗吓了一跳,泪眼朦胧,呆呆望着门口众人。
“唐姑娘,得罪了。”
两个捕快,一个上前将唐诗双手剪到背后,另一个端着热水,扭起水中毛帕,狠狠搓拭着她耳边鬓发,脸庞下颌,动作粗鲁爆辣。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唐诗双脚在空中乱蹬,扭动着肩膀,奈何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了捕快的钳制。
“顾大人,没有任何异样。”
什么。
顾承平不可置信,他亲自拿起拿起毛巾,掐着唐诗下颌,狠狠擦拭下颌轮廓。
娇嫩雪白的肌肤,哪能受如此粗暴对待,当场通红充血。
“你们要干什么。”
委屈的泪水,像断线珠子,一颗接一颗,砸在顾承平脚边,沾湿鞋袜。
“顾承平,你枉为朝廷命官,为了给邹欢洗刷冤屈,你居然想让我一个孤女顶罪。”
“放开她。”
顾承平让捕快松手,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得到自由的唐诗,悲愤交加,指着顾承平。
“狗官,你既然怀疑我唐诗杀父弑母,这样忤逆不行的罪行,我唐诗就算是死,也不会顶下。”
“唐姑娘。”
“砰……”
顾承平扯住一片碎布,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柱头上血液滴滴答答,滑落的人,断气绝身。
隐在暗处的男人,嘴角勾起。
保护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她直接拉顾承平下水,来的了当。
逼死唐府唯一后人,唐家亲眷齐齐上书,皇帝抵不住压力,只能将顾承平贬官荆门凉席县,做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