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喜欢’吗?你的脑海里无意识地闪过这个念头。手不受控制地向前打出血刃,你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被操控着,渐渐消逝。你完全相信,如果再这么下去,你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陪葬吧!陪葬!——平息我们的愤怒吧!更多、更强的魔物从四面八方涌入,不仅仅是成群的丘丘人,更有着说不出名字的古代兵器,隐藏在阴沟里的兽境猎犬,更多见不得光的阴暗魔物源源不断朝你涌来。你能感受到这群魔物身上的暴躁与怒气,在这样的地方,被撕成碎片也不无可能。身体被操纵着,你踏着一只兽境猎犬的背部轻盈地跳跃起,面色在源源不断丧失的血液下变得更加难看。少女紧锁眉目,近乎粗鲁地用牙齿撕开指尖的皮肉,这能让鲜血更快地渗出。血不要命了般洒落,你面无表情地用滚烫的血滋开自己的手臂皮肉,露出满目疮痍的伤口,更多的血随着你舞动的手臂抛洒而出。血水落在怪物身上时无不滋滋作响,魔物的血液在瞬息间滚烫、化作蒸汽消散在空气中,甚至连残骸都不曾留下。渊内传出青年低哑到疯狂的嗓音,透着癫狂的爱意,“就是这样。[灾降],你很强大。”“你的血液,总是会让我身心沸腾。我期待你我血液相融的那天。”……你直接被吓得浑身僵硬。千万别让你抓出藏在渊底的那个男人!!!什么绝世阴暗大疯批,神经病吧?!缓过神来时,你发现自己被散兵扛在背部,少年身形已经有些许狼狈,脸上一刀划痕缓慢渗出鲜血。少年全身透着战损的美感,你被他扛着,他未曾让你受伤分毫。“你在发呆做什么!!”散兵的声音很大,显然十分愤怒。“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差一点点,你就会丧命于凌空出现的兽境猎犬爪牙之下。那种深渊里恶臭的魔物,会龇牙滴落腥臭的口水。它们有一定的思考能力,这也是它们最险恶的地方。空间被撕裂成深紫色,这些魔物显然发现散兵在保护你,纵使是散兵面对堆积如山的魔物也会有无暇顾及的时候。兽境猎犬穿越过凭空而出的虚洞,闪身到你面前,爪牙伴随着它们癫狂的血红色珠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声响。散兵用力击打开蜂拥而至的魔物,少年身形快如雷光,修长的指尖合拢,呈现利刺不管不顾袭向你身前的兽境猎犬。雷光在兽境猎犬体内爆开,那诡异的魔物竟依旧没放弃袭击你。“死吧。”少年的声音伴随着渊口吹来的飓风,哐当作响的风铃像催命的乐章,兽境猎犬浑身颤抖。它死得透透的。少年无趣地将它的尸体抛在一旁,用力扛起发呆的你。你突然在他背部猛烈咳嗽,五脏六腑都要被你咳出来一般。腥甜的血让你的唇色变得殷红,空气中的血味让魔物更加躁动。散兵堪堪避过一只魔物的袭击,侧目问你,“怎么了?”他想起怀里的浅蓝色的试管,用力锁紧了眉目。你咳的额头青筋暴起,脑海里混乱地出现画面中少女的身形,属于男人暗哑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在你脑海里重复。——“期待你我血液交织的那日。”——“我最亲爱的实验品。”那透着不怀好意与癫狂到让你头皮发麻的情感,一遍又一遍地让你克制不住想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散兵掌心聚起的雷光更亮、更大,卷起的飓风伴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盛大雷光将所有的包裹。他的嗓音顺着风传进你的耳畔,“病秧子,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带你出去的。”“闭上眼,什么都别想。”——砰、哗。一处又一处的魔物伴随着足以惊天动地的刺耳声响炸飞,飞溅的血液与断臂残肢在空中飞舞,尘灰四溅。夺目的雷光宛如死神镰刀的切割器,不知疲倦地收割着魔物的性命。你顺从地闭上眼,少年腰间的风铃顺着风作响。你什么也听不见了,脑海里只剩下风铃声与少年的那句——“放心,死不了的。”……[深渊]的暴动短暂平息了。血水混着你被切开的指尖滑落。散兵掐着男人的脖颈,双目狰狞。“你到底想做什么?!”男人带着令人嫌恶的冰冷面具,你一次也没有窥见过他的真容。多托雷弯唇笑了笑,“斯卡拉姆齐,你会弄脏我的衣领。”少年的满手都是血。那群魔物肮脏的血。和你的血气息不一样。“为什么不喂她喝下我给你的物品?”多托雷摆了摆手,“你不应该和她一起下来的。”——散兵应该在巨渊之口时,就将你摒弃。多托雷的神色带着嘲弄,他的目光流转在人偶脸上、手臂上的伤口,以及残破的衣摆。他轻飘飘叹了声,“真狼狈啊。”散兵的手一瞬间捏紧男人的脖颈,多托雷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被人掐着脖子的狼狈。“闭上你的狗嘴。我并不是你那堆唯命是从的下属。”“我进不进深渊,给不给她喝药剂,那都是我的事情,懂吗?”少年的嗓音越来越重,透露着威胁,“多托雷,我在重复最后一次,滚。”“哈哈哈。”男人爽朗笑了笑,“别紧张,斯卡拉姆齐。”“我只是想验证一点点猜想,你不是也想知道吗?”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你。熟睡中的少女面容惨白,黑长的细密睫毛抖落一层淡淡的阴影,身躯隐在宽大的披风内,显得更加脆弱不堪。她就像冬夜里燃烧的蜡烛,正在一点点消耗生命力。“滴滴答答”的血珠落在地上,高温发出的“滋滋”声响在地上落下一层高温灼烧的痕迹,在这样的温度中一切的污浊都被灼烧殆尽。散兵面色愕然。这样一点点逝去的生命力,到底在将生命当成什么造作?“多托雷!多托雷!”散兵发出一阵低哑的嘶喊,“在你的眼里,到底什么是珍贵的?!”“一切都可以是你那可有可无实验的替代品吗?!!”散兵用力瞪了眼多托雷。少年转身轻柔地抱起你,撤下帽子遮住你的脸,不至于在踏出深渊时,那一瞬刺目的光打扰到你的休憩。多托雷眸光一滞,男人难得看上去有些呆愣。他就那样看着散兵抱着你走远,你指尖掉落的血水在地上划出一条痕迹很淡的长痕,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