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凉月低头看向相机,实在费解,黑胎青瓷这么好看,还能把人看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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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的面条吐了大半,景云混乱的思绪也清爽了许多,对着镜子给自己疯狂洗脑。
“鹿萱找他是好事,没准他就肯学黑胎青瓷了。”
“要是他日后和鹿萱在一起,景宝斋就可以从鹿家窑低价进货啊……”
“不对,还是秘青瓷重要,当然得继承龙家窑,应该选宋凉月!”
“可要是秘青瓷输没了,继承龙家窑又有什么用?”
……
景云又吐了。
明明是给阿开指了一条明路,怎么却好像越来越乱,难道……她应该找阿开分析一下时局、谈谈利弊?
对!就是这个!
景云当即直起腰来,她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个借……不,这个完美又正当的理由!
她赶紧刷了个牙,洗了把脸,蹭地跑出去,直奔阿开的房间,就连敲门都格外理直气壮。
咚咚咚!
没人开门。
咚咚咚!
还是没人开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敢、不、开、门!
不知是不是刚吐过的原因,她胃里火烧火燎的,简直能喷出火来,她深吸一口气,卑微地、暗搓搓地将身子慢慢倾斜,极其不光彩地听起了墙根。
一秒、两秒……十秒。
景云心态崩了,龙千峰这个老头子还真是钱多得没处花,捐款捐这么多,这招待楼盖得未免太好了吧,隔音效果堪比电影院!
等等……会不会是宋凉月看错了?
毕竟她连老五老六都分不清,时晨和苏木的名字也会叫错,指望她认出鹿萱……
景云刚想到这一点,倚着的房门就猛地一空,她来不及支撑,整个人已经向前扑去,撞上一个硬硬的、还很厚实的东西,她仰头一看……
最尴尬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听墙角的人摔进了被听的人怀里。
门内的阿开笔挺地站着,景云像只树蛙一样伏在他胸膛,不得不说,阿开不仅长得帅,身材也是一流的,光是掌心贴着,就能感觉到衣物下的结实身材,如果她手感没错的话,这还是她最喜欢的那一种,肌肉紧实却不过分肉感……
阿开淡淡的声音地在她头顶响起,“有事?”
景云回神,急忙直起身子,“我……”若是继续堂堂正正地敲门,倒也不至于如此,可她偏偏没继续,现在门一开,她就摔了进去,怎么解释都很牵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