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乌兰巴尔递给老太监一个瓶子。“若是瓶子里的药吃完了,皇上便尽快动身吧,否则将有难以预料的危险。”容斐君颔首。齐枭与傅云之虽然希望容斐君即刻动身,但也明白此事决不能草率,容斐君至少要解决了与盛罗的谈判以及交代下所有国政才能离开皇城。“那本王便先告退了。”乌兰巴尔离开后,齐枭便道:“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便一定要说,身体比国事重要。”傅云之也附和:“扔下国事便扔呗,我们这些臣子又不是白拿俸禄。”见容斐君颔首,齐枭与傅云之便也跪安了。御书房里这下只剩容斐君一人,容斐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底却浮上几丝落寞。几日后,曾经历过一场恶战的城门附近早已被清理干净,仿佛那场夺走了数百条人命从未发生过,琅轩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琅轩的祭祀如期进行,容斐君领着所有附属国与外交国的使臣给天公上香拜祭,国师也以牛骨向天占卜,得出的结果是琅轩受天庇佑,再兴盛一百年完全不是问题。容斐君喜出望外,各国使臣也跪下祝贺皇上长寿。除了在祭祀与国师的带领下祭拜神明,琅轩也举行了比武大赛,意味取悦神明,让神明保佑琅轩的战士。擂台之战时,齐枭与乌兰巴尔组队大杀四方,所向披靡,不仅让众人惊叹两人武艺之高强,也更为忌惮琅轩。琅轩自前任君王上任后便极力收复天下小国,打着的是统一天下的注意,如今看来沙瀚与琅轩是结了盟的,实力也更为高强了。容斐君看着在擂台上配合无间的两人,无奈地笑了笑。齐枭打的是什么注意他如何不知道,但乌兰巴尔为何配合,他便无从得知了。只希望那个行事诡异的沙瀚王别回头又来讨好处吧。正午祭神,夜幕降临时宫里的宴席摆了三天三夜。参加宴席的是沙瀚王而不是达木,其它国虽心底疑惑,却也无人不识相地刨根究底,搅入沙瀚的浑水。而沙瀚王死而复生,与琅轩王签订了落星契约,沙瀚人自是高兴万分。乌兰巴尔为避免节外生枝,对外宣告达木病死了,念在达木为沙瀚征战多年,给了他一个厚葬。至于实际上沙瀚王是如何处置达木与他那些属下,却是无人得知了。东窗事发炎热的夏天过去了,金风送爽,秋天将京城染成了金色。一片片叶子从树上凋落,铺满了长街,却也无人扫去,也许是因为落叶的萧瑟别有一番风味。若是不去感叹那落叶的萧索,这凉爽的天气确实能让人心情都会变好。齐枭原本就不是一个心细,喜欢伤春悲秋的人,再加上副将蒋落日的婚事,那真是这个季节最让人开心的事了。齐枭派了蒋落日尾随陈老板一家到江南,沿路学习手艺,却没想到蒋落日不仅学到学艺,还收获了一个美娇娘。蒋落日带着媳妇回了京城,男的继续给齐枭当副将,女的则是在京城开了一间客栈。虽然傅云之以后又有喜欢的早点好吃了,但是齐枭依然悲伤得连总裁小黄文都无法治愈。好友去抓一趟贼,收获了一个大美人。副将去学手艺,娶了一个小美人。而自己守了竹马将近十年,却连小手都摸不到。西湖的雨啊我的泪,沙漠的风啊我的伤!“你在想什么,表情这么奇怪。”傅云之的声音将齐枭拉回现实。“没事,我就是想,落日的命真好。”两人此刻就坐在蒋落日新买的宅邸正厅旮旯。今日是蒋落日与陈欣欣的大婚之日,正厅里人头攒动,觥筹交错,祝贺声与敬酒声此起彼落。蒋落日的朋友大多是战场上的兄弟,闹腾起来简直就是鸡飞狗跳。新娘已被送入洞房,新郎则是被人拉着灌酒以及敬酒。蒋落日拿着酒杯来到了齐枭身前道:“若不是将军,我和欣欣绝不可能能在一起,我在此敬将军一杯!也祝将军早日觅得良缘!”齐枭与蒋落日碰杯,揽住蒋落日的肩膀捶道:“好啊你这小子!有媳妇了就给老子得瑟!”身边的兄弟也跟着附和,纷纷抓住蒋落日不让他走。“来啊小子给爷爷吸一口桃花运!”“哎哟,有媳妇了,以后可不能欺负了!”“兄弟们,咱们把蒋副将送到他媳妇那儿去!”众人簇拥着蒋落日离去,齐枭笑着摇了摇头,向傅云之道:“看这架势,他们是要闹到天亮去了,我先带你去隔壁休息吧。”蒋落日的府邸与陈欣欣新开的客栈相邻,以方便他们夫妇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