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烂后,那些活死人身上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虫子。慕玲珑对齐枭道:“这些虫子才是让尸体能行动的关键,若是虫子没有毁掉,它们仍旧会去找新的宿主。”齐枭颔首,叮嘱自己的副将小心那些虫子,谁知若是碰到了会如何呢。一轮剂量猛烈的火药后,城墙下一片残骸,虫子也被炸得差不多了,剩余几只“吱吱吱”地在地上乱爬,打着圈圈。看着离城墙有一段距离,行在队伍末端的残余活死人,齐枭带着副将走下城墙来到了城门旁,准备杀出去。而慕玲珑与沈林烨,齐枭相信即便不对他们发施号令,他们也能与自己配合得完美无缝。城门发出了“咔咔”的声音,缓缓打开……“杀————”话说容斐君与乌兰巴尔等人此刻也离开了沙漠,行至落星城落脚了。客栈里,容斐君稍微整理了床铺正打算躺下,就见房门“碰”地一声被撞开了。容斐君正想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却见是乌兰巴尔,于是将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然而……房门“咿呀”一声缓缓地打开了,乌兰巴尔手持着剑,双腿叉开,一副战斗中的摸样,而在他对面的是同样拿着剑的莫言,两人一副深仇大恨的摸样。容斐君:“……”莫言大声道:“皇上,沙瀚王夜间欲闯入皇上房间!可见其居心不良,狼子野心!皇上莫要着了他的道!”乌兰巴尔很委屈,苦着脸喊得更大声:“斐君!莫统领夜间阻止我进入你的房间,可见其居心不良,狼子野心。你白日里不是说要宠幸我的吗?怎么一回头就食言了?你怎地如此三心两意,喜新厌旧啊!”莫言气得脸都涨红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狂妄之徒,口出狂言胡言乱语!”说罢,就要叫人来了,看来是打算将乌兰巴尔抓起来“绳之以法”。“莫言!”容斐君站了起来道:“没事的,沙瀚王他……他只是前来与朕商讨战策,你先退下吧。”“皇上!”莫言半跪下来,义愤填膺:“皇上莫要信他!”“莫言。”容斐君沉下了脸。莫言看了看龙颜大怒的容斐君,再看了看一脸得瑟的乌兰巴尔,最终只是握拳,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楼。这是他前尘影事莫言坐在自己床边,手握着酒囊心道,自己已经好多年没像这样睡不着了。皇宫的安全交托在自己身上,那人的安危也由自己负责,因此从来不敢怠慢。自从当上了禁卫军统领,自己一直勤勤恳恳办事,夜晚要么巡逻要么累得再也无多余的时间失眠。喝酒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容斐君方登基,根基未稳,皇城内风声鹤唳。而那时候,莫言也还是一个小小的城门侍卫,赚到的几两银子也无家人可托付,便买了很多很多的酒,至少喝酒能暂时遗忘那些糟心的事……“没爹没娘的杂种怎么不去死!还敢和爷爷们抢位子?”“谁说他没娘?他娘不是□□么?和他早死的娘亲一样下贱!”“娘的,在百夫长面前那么嚣张,露了那么多手,不是很强么?怎么不还手?”“啧,就你这种□□生的贱货,还想要去打仗?”五六个军阶比莫言高的侍卫嘴里吐出最糟糕的话,也不停地对其拳脚相向。雨点般的拳头与脚踢落在莫言身上,莫言眼底猩红,双手抱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