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善良可怜的王妃过着悲伤的日子……
theend
“所以,之所以夫妻不和,完全是因为王爷误会了我?”沈初水努力将瓜子咽了下去。
碧月忿忿道:“可不就是?那些事情,再加上春姨娘她们常常在王爷耳边灌迷汤,王爷怎么还会喜欢姑娘?”
碧云公正许多,道:“也不完全是王爷的错,姑娘一开始打骂春姨娘,闹得大了,也不对。”
碧月反驳:“身为主母,管教姨娘有何不可?倒是王爷,直接批评姑娘,当着阖府上下人的面下姑娘的面子,让姑娘如何当好主母?”
碧云摇摇头:“主母本就不那么好当,姑娘到底是沉不住气了些。王爷是一家之主,自古以来,女子都要遵守三从四德,出嫁从夫这一点,姑娘没有做好。虽然王爷过于无情了一点,奴婢相信,以姑娘的才貌,换一个方式相处,王爷反而更能动心。”
碧月不满:“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那个人的一切。讨厌一个人,那个人做什么都觉得讨厌!王爷已经很讨厌姑娘了,再伏小做低,也不见得有什么改变!”
“……好了,别吵了。”沈初水道,“你们两个,说得都对!我来总结一下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过程,我在这个王府,就是没什么地位,那个王爷,就是不怎么喜欢我。对不对?”
“……这个……”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
沈初水明白:“那就是‘对’。那么我做一些事情,可以不用面对这些糟心事,也是情理之中,对不对?”
两人再次对视,不太懂:“……这。”
沈初水点头:“那就是‘对’”然后摆出了个笑脸,勾勾手指,“过来,听我的计划!”
两人顿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但还是将信将疑地,靠近了头。
天边刚刚呈现出鱼肚白,朦朦胧胧将亮不亮,使得景色有些许神秘和清凉。
一群人马风尘仆仆到了城门口。
行在队首的那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对浓眉特征显著,下面是漆黑炯亮的大眼,凌厉有神,鼻梁微挺,嘴唇略厚,整个人英气勃发,器宇轩昂。
进城门的时候,城门守兵利索地行了个礼,语气无比尊敬激昂:“参见苍瑜王!”
“起来!”声音饱满浑厚,如同一口古钟敲响般的深沉。
秦慕则目不斜视骑着马慢慢进了城。
城门守兵却很激动,一直敬仰地目送秦慕则越走越远。
秦慕则旁边骑着马的,是他的心腹护卫忠乙,他偷偷瞥了秦慕则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队伍,难得外任回来的队伍里没有轿子,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
这样想着,也就问了出来:“王爷,这是先回……?”
秦慕则看了他一眼,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回王府,把行李放下,换了官服去面圣。”
官服放在书房,那就是不用去王妃那里了?
“圣上前日派人传了信。”深沉地声音响起。
忠乙茫然地看过来。
秦慕则难得有一丝笑意:“采城新送进宫一批宫女,姿色上乘。”
难怪王爷昨日拒绝了燕州知府的“礼物”,跟宫中的鲜花相比,燕州的美女就是野草,只配起个衬托作用。他就说嘛,王爷外任回来,怎么可能不娶进一房新的姨娘?
忠乙兀自点点头,不知怎的又想起王妃来,最开始的时候,听说王爷娶新姨娘,这位王妃竟直接冲到新房去闹,甚至暴力相向,把新姨娘打得鼻青脸肿。越到后来,娶进的越多,王妃也不会去新房闹了,但是要么弹一整夜的琴、唱一整晚的歌,要么哭到天亮、砸一屋子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一回……会有什么反应?
“让开!让开!家人重病,急着医治,快些闪开!”一辆马车横空窜了出来,车夫高高扬起马鞭驱赶马车狂奔。
秦慕则皱了皱眉,还是让到了一边。
遐想中的忠乙慢了一拍,马被冲撞到,晕头晕脑掉下马背,正回头准备破口大骂一番,却看到车帘被风掀起一道缝,马车里依稀闪过一张绝色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