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刘丹给自己打气,“对得起委托人是我第一动力;成为林老和师兄那样的是第二动力!”神色舒展,收拾了一下午的东西,身上有些冒汗。顾楠溪将自己的拳头抵过去,鼓劲,“加油!”大件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刘丹看会手机,又看会冒出阳台已经落了大半叶子的梧桐树。瞥顾楠溪一眼,低声说,“那个,楠楠,我和你说件事呗。”将毛衣卷到手肘,顾楠溪嗯一声,继续收整着小物品。刘丹:“额。。许帆说想和你见一面”诧异,顾楠溪撕便利贴的手一顿,“许帆?”钟杨婚礼不欢而散后,两人基本没再交流过。就上次意外被爆了照片的时候,他发了条消息过来,问“还好吗?”。顾楠溪回了句“挺好的”,便再没下文。冒着被何某人爆头的危险,刘丹继续道,“怎么说呢?就你和师兄虽然领证了,但知道的人并不多,咱也不敢告诉他,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何太太了。所以他这三天两头的,我也不好拒绝,就想问问你的意思。”思考了一瞬,顾楠溪扭头看她,笑着说,“不啦,我家何先生会吃醋的。再说了,我一个已婚妇女,如果被别人看到,让大家误解了这位青年才俊,那我的责任就大了。你和他说一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夫妻请他吃饭。”刘丹啧啧嘴,“你这是‘杀人’于无形啊~我怎么觉得某人在暗戳戳秀恩爱呢?”心里默默跟许帆说了声抱歉,姐尽力了啊。他们的相处其实和之前没太大区别,钟杨依旧会隔三岔五的拉着大伙一块玩,唯一不同的,是许帆在,楠溪肯定不在。但感情这事,谁也没法。顾楠溪往收纳箱塞着东西,应道,“哪有?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秀!”刘丹:“”“行,是我不配,告辞!”三言两语将这个话题略过去,刘丹起身,帮着顾楠溪收拾东西,一起送回香槟小区。还有一天就要出发了,顾楠溪特意说服何之桓,在家中请刘丹和钟杨吃了顿晚饭。在亲眼看到何之桓切肉后,刘丹和钟杨基本上是石化了。两人杵在门边,你掐一下我,我揪一下你,验证是否在做梦。“钟杨,你说,吃了师兄亲手做的饭,我们会不会得道成仙啊?”“估计,会”在分发碗筷的顾楠溪闻言笑出了声,“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要是能成仙,我估计已经是月上的翩翩仙女了”刘丹抿唇,煞有其事的对钟杨说,“你闻到了吗?”钟杨不解,“闻到什么?”一直没理会他们打闹的何之桓也倾下身子,闻台上五花八门的食材,难道买了不新鲜的?刘丹:“恋爱的酸臭味!不对,他俩已经结婚了。是婚姻的酸臭味!!”何之桓、钟杨:吃完饭,将闹腾的两个学生送回学校,何之桓回到家,看着已经指向11点的时钟,更惆怅了。卧房,换了一身睡袍的顾楠溪单手翻着膝上的书,听见推门声,还没抬头,脸上就带着笑意。“师兄~”没了高领遮挡,脖子上的痕迹还很是清晰,不时从披散的头发中露出来。点头应了声,何之桓走过去,将手机和眼镜放在床头柜上。顾楠溪侧着身子,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浓烈的情绪在肺腔撕扯,何之桓揉揉她探过来的脑袋,笑说,“我去洗澡。”话音刚落,他就逃一般的进了卫生间。镜子里的男人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怎么看,都一副快落泪的样子。暗叹了声没出息,不就是去交换一年吗?怎么把自己搞这么伤感,靠!真是没出息!要好久都见不到她了,姑娘这么优秀,要是又被其他男孩子惦记上怎么办?外面不比家里,他好不容易把她养胖了点,会不会没多久就更瘦了?,双手插进头发,何之桓烦躁的揉了揉。得,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自家夫人自家宠,别人还没机会呢。一股脑将衣服丢进筐里,何之桓拧开花洒,决定好好冷静一下。雾气在浴室弥漫,抹沐浴露的手一愣。看着推门进来的顾楠溪,何之桓也顾不上还没冲干净的泡沫,只下意识环住她靠过来的身子。蹭着她柔软的发丝,何之桓喉结滑动,低声,“楠楠~”出发前一天,两人哪都没去,就安安静静的腻歪在家,片刻都不愿分开。勾着他手指,顾楠溪慵懒的枕在何之桓大腿上,没了做其他事的想法,就偏头看着挂了副金框眼镜的何之桓,怎么看怎么欢喜。顺着揉她指节,何之桓单手合上书,宽松的白色毛衣套在身上,衬得他眉眼越发温柔,含笑,“干嘛?一直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