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
储轻缘顿时表情变幻莫测……
再多细节这司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后全是东扯西拉地瞎掰。
在重案司门口,两人下车。
果然,大门对面不远处的草坪上聚集着十来号人拉着横幅抗议,而大门门口站着五六个持枪警卫。
大约因为已经连续抗议了一个多月,双方都疲乏了,这会儿并没爆发什么冲突。
警卫们时有时无地瞟对面草坪两眼,而抗议的人则三三两两聚坐在一起,顶着大中午的日头,一脸的百无聊赖。
但看见冯琛走近,警卫们还是立刻表现出十足的警惕,伸手就来拦他。
冯琛试探性地探了下口风,问可能拜会邢司长。
不出所料,警卫立刻以邢司长不方便见客为由拒绝了他。
十几人遭袭遇难,冯琛怀疑重案司内部是不是也有教宗的暗桩,因此不敢将自己是邢彦找来协助查案的身份亮明。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进,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重案司大楼共二十几层高,每层不同位置交错布置有景观平台,大楼三面通路环绕,来往人流不息,而剩下一面毗邻私属河道,人迹罕至。
入夜后,等到整幢大楼的灯熄到只剩几盏时,冯琛和储轻缘偷偷潜入河道边。
大楼楼层越往下戒备越森严,窗户闭得严丝合缝,连景观平台都用围栏围住,而二十层朝上明显有几处窗户虚掩着没有关牢。
冯琛右手甩出鞭子,勾住景观平台的围栏,用力一拉,整个人便腾空跃起,接着左手一把抓住围栏边沿,攀附在平台外。
他本想从每层景观平台着力,爬到高层虚掩的窗户处,但就在他爬到第五层时,一扇关闭的窗户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窗户内探出一颗脑袋,嘴里叼着一根烟,猛吸几口吐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像被压抑了多时,终于找到机会吞云吐雾。
冯琛惊了一跳,一下子贴紧墙壁避开视线。
就在这人准备缩头的瞬间,他索性一鞭子甩上去,圈住这人脖子,借力跃进室内。
他控制着力道,这人不至于被勒死,但也是直翻白眼,一声也吭不出来。
冯琛扭过这人的脸,让他背对自己,将鞭子放松一点,压低声音问:“邢司长在什么地方?”
这人看起来并非警务人员,而是普通的清洁工,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哆嗦着站不直。
冯琛不能肯定邢彦是否就在这幢建筑中,于是换了一种问法:“你们这里有没有重症监护室?”
结果这快尿裤子的清洁工竟是有些骨气的,咬着牙,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倒让冯琛多了几分确信——邢彦应当就在此处。
尽管心里挺过意不去,冯琛手下却毫不放松,鞭子又一次圈紧。
清洁工被勒得呼吸困难,拼命挣扎。
当他快要昏厥时,冯琛再度放松,让他透口气,没等他喘上几口又收紧。
几次三番下来清洁工终于扛不住了,战战巍巍道:“顶楼……顶楼东面尽端的房间。”话音刚落就被一个手刀劈晕了。
后半夜,重案司顶楼医务区。
前台的值班小护士双手托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不停打着哈欠。
这时重症监护室走出一中年护士,来到前台前敲了敲桌面。
小护士吓得瞬间打起精神,结巴道:“护……护士长,有……什么事吗?”
“我去楼下歇着了,这边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后半夜本来就轮到护士长值岗,但她现在明摆着要去偷点懒。
小护士不敢有任何异议,反正病人目前情况稳定,她只能识相地点点头。
护士长刚走不久,小护士就又开始撑不住眼皮,迷糊间见一清洁工推着清洁车从前台路过,她条件反射地含混问了一句:“干什么的?”
清洁工佝偻着身子,都不敢正眼瞧她,哑着嗓子小声道:“护士长让我过来把病房再打扫一遍。”
“哦。”小护士例行完公事,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进去,别打扰自己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