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塞拉亲眼看着亚瑟的背影消失不见,可她并不急着下来。
又在树上等了二十分钟。
远处的灌木丛中,亚瑟带人蹲在地上,拿着望远镜谨慎的注视着一切动静。
身边的人小声抱怨着。
“人肯定早就跑了,那俩人怎么可能傻了吧唧的等着我们去抓,腿都蹲麻了……”
亚瑟也寻思着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走吧。”
他站起身,拍拍酥麻了的腿,动作间,不小心扯到自己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一群人窸窸窣窣地离开。
十分钟后。
罗塞拉才带着西蒙从树上滑下去,一刻不敢停地往相反的方向跑。
尼安海域。
一艘豪华游轮在海上肆意徜徉。
路易斯坐在轮椅上,还不忘纸醉金迷,在女人堆里声色犬马。
黑手党豢养的女奴在华丽的宴会厅尽情歌舞,以此讨好和献媚来往贵宾。
这是一场游轮宴会。
路易斯回了西西里岛就心血来潮坐上游轮,邀请了欧洲各大家族和势力,能来的基本交情都还不错。
名流云集,大佬聚会。
谈笑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最万众瞩目的是一张俊美冷漠的东方面孔。
他孤僻地坐在主座上,自成一方天地。
没人知道敢打扰,也没人敢忽视。
路易斯推拒了旁人的敬酒,转头看见神情淡漠的纪遇深,坐着轮椅过去了。
途中还拿了一杯酒。
“纪总,这接风宴还满意吗?喝一杯?”
纪遇深没有接,冷寒的黑眸看着他。
路易斯一脸扫兴地切了声,他也不是卑躬屈膝的主儿,不耐烦捧他那张臭脸。
“我不就是让人抓Ken那小崽子么,你老给我摆着一张臭脸是几个意思?”
事先谈好的合作谈崩了,就因为那小崽子!
嘿!
他就不明白了!
“纪遇深,我抓那小崽子不也是给你出气嘛,他可是你前妻和Ken苟合生下的孽种啊,你就不觉得膈应的慌吗?”
“Ken可是害死了你老婆啊!”
路易斯红口白牙地颠倒黑白,一张嘴里掺的都是水分。
他绝口不提自己抓西蒙的目的是为了要挟霍缙川,反而打着为纪遇深着想的旗号。
更不提借着为纪遇深接风的名义,弄了一群重量级的社会名流,当做人质。
算计着让霍缙川投鼠忌器。
就挺无耻的。
纪遇深冷眼扫过他。